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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七月初二,就是今日。

所谓的将门遗孤,不过是生性多疑的儒门之主的一场算计,星归道长他信得过,又不了解详情,且实力高强,能让龙婴平安长大,正是上佳之选。

这场算计的最终目的,就是在今日,牺牲这条龙去补天柱。

问到这里,星归道长脸上已是再无笑容,一字一句,越说越怒:“龙乃巨兽,灵石龙胎非凡兽能孵化。你又多疑,自然不会让等闲灵兽来孵化。放眼九州,只有一地四季如春,只有一禽巨如神兽!那地是云之南,那禽是佛孔雀!你们两个好啊!我望星归何德何能,生平仅两位至交,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合起来算计我,算计我徒弟!”

孔雀佛子有口难言,只得悲望星归道长。

却被星归道长怒骂:“你说话!你们计谋不是成了么!你修什么闭口禅!你修的是什么禅!”

儒门之主似是还想辩解,竟道:“你一直想养龙。”

这话让星归道长想到大徒弟浑身是血的重伤惨景,登时把星归道长气得发抖:“那我还得谢谢你?!我家孩子,昨日还好好的,你接了去,我再见他,他浑身是伤!浑身是血!!姬肃卿!你、你!”

话没说完,星归道长心绞悲咽,已是说不出话。

九座天疏阁外的水镜投映下,百姓们听到此处,即使不太明白前情,但听白眉老道的悲声怒喝,就是个心疼儿孙受伤的父辈,皆能感同身受,不少百姓听得都落了泪。

而修士们比起百姓更多一份心惊,他们都知道儒门之主是个枭雄,却没想到他为补天柱大计稳妥,竟将好友玄真掌门算计至此,甚至连孔雀佛子都掺合其中。越想越觉得这个布了三百年的局太不简单。

儒门之主闭目,再睁眼,已恢复枭雄之姿。

他取出一柄剑。这柄剑比寻常灵剑要大,剑身也略宽,呈深青色,剑柄深刻金色云龙纹,剑穗纯白,极具大气之美。

儒门之主将剑举起,威严道:“此乃玄真心剑!解春风不止是白龙,还已是半步剑仙!他已将天柱缺口打裂,今日,天柱必断无疑。九洲四海,就只有他解春风这一条白龙能补天柱,他不补,老夫问诸位,灵气一旦枯竭,这天下怎么办?万民怎、””

离贰法士离得近,只见阁主连眼都不抬,五指成爪,在空中一抓,儒门之主手中的剑瞬息间就已到他手中,儒门之主被剑忽然飞走的冲力带得向前扑去,倒是反应快,踉跄了几步就站稳了。

裴牧云将剑收入怀中,依然专心给师兄疗伤,只道:“你不配拿我师兄的剑。”

第13章重披法网

据说,玄真派剑修的剑意到达一定境界,就能将亲手打造出的灵剑炼化成心剑。炼出心剑,就修成了半步剑仙。心剑与剑主神魂相契,随意而动。更据说,玄真派的半步剑仙,一念剑气万千,一人即成剑阵。

在场修士都好奇地望向天疏阁主夺回的那柄剑。

裴牧云怀中解春风的剑,竟散发着柔和的莹白灵光,与剑主解春风的修为灵力一致。难怪春风剑侠近年一直用绑布将剑缠得密不透风,说是师父不许他轻易出剑。

反观儒门之主,他被剑忽然飞走的冲力带得往前扑,踉跄几步才站稳。

再听裴牧云说他不配,儒门之主竟面无恼色,只紧抓着白龙打裂天柱来质问:“天疏阁主,这是一定要包庇打裂天柱的白龙了?”

天疏阁法士,无论身在此处的还是守在水镜旁的,听到对阁主这句扣锅谬问,即使被法网限制七情,都忍不住现出怒容。

裴牧云并不看他,仍专心将修为灵力灌给师兄,声色如冰刀雪刃般回复道:“儒门之主往年偶尔来我玄真观,皆是来去匆匆。原以为是百忙中还抽空前来访友,今日才明白,你是欺瞒我师父,假托遗孤,实则饲养白龙为补天柱的活牲。既是上门考察活牲,自然不会多留。”

“故而,你只知解春风是白龙,却对解春风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裴牧云见师兄眼角有干涸血迹,也许是小白龙被锁在要命阵法中肆意攻击时惊慌含泪,于是用指腹轻轻拭拂,继续道:“其实,若你对师兄实情相告,师兄这人,必会瞒着我和师父,自愿牺牲神魂去补天柱。你刚才有句话说对了一半。九洲四海,确实只有一个解春风。

“却不因为他是白龙,只因为他是解春风。”

他声色再寒三分:“若是那样,恐怕我与师父此刻,只能空对不周山悲悼。可你偏偏视解春风为饲养活牲,不给他半分选择,将他巧言骗去儒门,以锁龙大战杀他。如今我师兄重伤昏迷,儒门之主要我和师父眼睁睁看儒门杀了他补天柱,要我师兄死得不明不白,我办不到。

“今日,就算你们儒门自食其果,天柱真断了,也休想杀我师兄去补!”

星归道长方才急怒攻心,伤情太过,此刻听了小徒弟这番话有理有据,才觉浊气一舒,想到两个徒弟都是好孩子,实是不必为狼心狗肺伤神,振作出半分精神,大喝一声说得好。

九座天疏阁外的水镜投映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以及不断从各地赶来的各派修士。

百姓们听了这番话,才明白天幕上那位抱着血淋淋修士的好看小哥竟就是天疏阁主。天疏阁法士都是维护百姓的好人,天疏阁主更是百姓心中的清官神仙,没想到天疏阁主还被儒门欺负成这样,一时都对儒门万分不满。

听到天疏阁主这番话的修士们却是五味杂陈,平头百姓生活尚且不依赖灵气,修士们却要需要灵气才能修炼,他们也觉得儒门欺人太甚,竟把玄真师徒三人逼到这个地步,可假如今日天柱真断了,那……

裴牧云这番话掷地有声,儒门之主一时没有答复,却有一位儒门高修飞上半空,看样子是想要代主上与裴牧云辩驳。

看清飞身而出的那名同僚,秦无霜不禁皱眉。这位迟远道,是儒门高层中唯一一个顽固腐朽派,他看天疏阁不顺眼已久,尤其不忿裴牧云是天道法网选中之人这种说法。此时他跳出去,只怕说不出什么有理之言,反而授人以柄。但她两眼往远处那些法士身旁的奇异卷轴上一扫,沉眸垂首,只作不知。

迟远道飞上半空,竟是如在朝堂交锋一般,先掸了掸身上的十贤袍,直起身一声冷笑,才阴阳怪气地开始:“素闻天疏阁主眼高于顶、吝啬言辞!今日才知传闻谬误。阁主这一番话,连消带打,还动之以情,轻轻松松便将白龙打裂天柱的过错算在我儒门头上。将满腹私心说得如此堂皇,我看天疏阁主分明是巧舌如簧!为私情罔顾天下苍生,如此行事,可见立身不正!区区小修,才活两百余岁,恐怕圣人之言都没读明白,有何资格监察天下!自称是辞位退隐,说不定,是被天道法网厌弃!”

星归道长与在场法士听他如此混淆黑白地编排裴牧云,惧是一怒,将要反驳,却听裴牧云冷淡反问:“我是私情,你们围杀我师兄,却是一心为公?”

迟远道大言不惭道:“主上此计,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我们在场儒修,怎会不知白龙无辜,可为了全天下的修士百姓,也只能牺牲白龙,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若有报应劫数,我儒门也甘为百姓承担。倒是你们玄真一派,两个元婴修士,一个半步剑仙,就算灵气枯竭,也能逍遥千年,怪不得都站在岸上观船翻!你说主上不给白龙选择,你又何尝给天下修士百姓选择?不顾天下修士百姓之苦,反指责我儒门苦心,什么玄真掌门,什么天疏阁主,虚伪至极!真该让天道法网来看看,阻拦为民大计,该被雷劈!”

乖徒弟被此人如此恶意揣度,星归道长气急道:“你这酸儒!”

裴牧云却寒声应道:“好。”

好什么?什么好?众修迷惑不解,裴牧云却不急不缓地上前,将师兄小心往师父怀里放:“师父,照顾师兄。”

突然被乖徒弟塞了个大徒弟,白眉老道赶紧抱住,见怀里的大徒弟白衣染血,伤口治愈了一些还剩许多,又是悲从中来,心如刀绞。

抬头却见乖徒弟已飞入九霄之上,忽觉不妙,大喊:“牧云!”

裴牧云哪还听得见,他悬停于九霄云间,负手闭目一叹,却不迟疑,另一手双指并起,向天一划,一道玄真剑气就破空而去,斩向碧空。

若那儒修只往他身上泼脏水,裴牧云并不介意,但那儒修满肚子脏水还泼了他师父师兄,那自然是不成的。

那儒修说儒门此计是为天下百姓,那他就看看,这些儒修是不是真的苦心为民。

只是,又要惹师父担心了。

底下迷惑不解的修士们只见裴牧云忽然把师兄交给玄真掌门,就飞上云霄,随后负手挥出一道剑气,看得他们更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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