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低头轻抚着她乌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粉颊泛红似春日桃花般,淡红唇瓣泛着湿漉漉的光。
陆珩心中的满足感愈发的充盈,他手指上的扳指缓缓滑动着她的脸颊,说道:“原是这事吗?”
陆珩沉默了许久。
沈婉鸢知晓陆珩怕她脱离他的控制,她直直看着陆珩的眼眸,故作落寞地转头,“您若是不让我去,那也无妨。”
说罢,她淡淡地转身背对着陆珩。
沈母弥留之际,她被关在肃王府,陆珩本就有着些许愧疚,而现在沈婉鸢在赌,在赌陆珩对她的怜惜。
此时,沈婉鸢心里却有着几分忐忑,她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时间越长,心中愈发恐慌。
倏然,身后传来了陆珩的声音,他叹了一声说:“孤没有拒绝,婉婉怎得就闹小脾气了。”
“您这是同意我去祭拜了吗?”
陆珩躺在沈婉鸢的身后,她转身问话恰好扑进了他的怀中,她欲往后退却被陆珩环抱着腰,他只是轻柔地蹭着她的唇角,柔软唇齿相互碰撞。
“婉婉付出了色相,孤还有不应允的理由吗?”
沈婉鸢手臂环抱着陆珩,眼底却满是平静,声音却轻柔地说道:“谢谢您。”
两人已经折腾到了两更,陆珩一反常态,他没有留宿于清荷院,回到了主院。
沈婉鸢身体酸痛疲乏,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空洞满是裂痕的心脏上已是一片荒芜。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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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书房。
陆珩换上了一身湖蓝色常服,端坐于书案前,他手指摩挲着面前的书信,询问道:“常老将军在平洲可好?”
“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想到今天下午主子被小皇帝派去重狱,武安赶忙询问道:“您今天在重狱可是见到了什么?”
“见到常老将军的嫡次子常宇。”
武安眼睛瞬间睁得巨大,常老将军是教陆珩的武功师父,也是传授军事战术的老师。
他急忙上前问道:“常家规矩森严,常二公子怎会入了重狱?”
陆珩右手揉着山根处的睛明穴,眼中瞬间迸发出寒意,倏然重重地拍向桌子,冷冽道:“小皇帝说常宇在边关私造武器,证据确凿,当即斩杀。”
陆珩进入重狱刑场时,犯人已经头戴黑布躺在铡刀上,他本就心存疑惑要求看人,在掀开黑布的同时,锐利的铡刀却闪着寒光而下。
看着熟悉的师弟已经命丧皇泉,他黑着脸便离开了此处。
世人皆知陆珩是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朝中众人却知晓,皇帝和陆珩的权利是分庭抗礼。
陆珩在当皇子的时候,便参与了边关重大战役,立有有赫赫战功,虽然兵权被收回,他在武将心中却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而小皇帝登基时,以康首辅为首的文官集团都纷纷倒向这个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天子。
文武两方的抗争,双方有来有往,但总体还算平稳。
今天小皇帝却让陆珩亲手处死了高级将领的亲子,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出。
摄政王陆珩对嫡亲师父的儿子都毫不客气,其他的武将自然也会在心中腹诽,背叛了忠仆的主子还算是主子吗?
陆珩垂眸说道:“安排一下,孤明日启程前往平洲,亲自谢罪。”
武安赶忙说道:“亲王不可擅自离京,需要获得陛下手谕。另外,您身上的毒变成一月两次,每月初一十五复发,现在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三日。”
陆珩转动着扳指,森然说道:“小皇帝一定不会放孤离开,这事闹大越大对孤越不利,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安排一下,元夕中午骑快马从京郊私宅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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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内。
皇帝笑着倚靠在软枕上,吃着淑贵妃喂的葡萄,讥讽道:“陆珩啊陆珩,正月十五一路顺风,朕可是有好礼相送。”
皇帝轻柔地抚摸着淑贵妃如玉的脸颊,看着她一双妖媚的眼眸中透着清纯,淡红的樱桃小嘴噙着一抹笑意,他不由感叹道:“爱妃总是这般美丽”。
突然皇帝脸色一变,愤怒地捏着淑贵妃的下巴,狠厉道:“你之前可是与陆珩定过亲,你是否对他余情未了?!”
“你可是怨恨朕从他手中把你夺走?你说!”
淑贵妃心头一紧,眼眸瞬间垂下,在抬起时,眼眶已经带着点点晶莹地泪珠,我见犹怜道:“臣妾已是陛下的人,一颗真心也是独属于陛下,若是您不信,尽管刨出来来看。”
说着,她便要把桌面上的水果刀往身上插,但刀尖却是缓缓解开腰带,白嫩肌肤逐渐裸漏,一双眸子满是渴望和祈求。
皇帝看着淑贵妃求宠的小把戏,心中却是熨帖了几分,他手指轻抚道:“宠你这般久,爱妃什么时候能给朕生个一子半女?”
明黄色的帐子瞬间滑落,床榻上珠翠叮当作响,男女欢爱的声响在正殿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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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海棠再次来到了清荷院。
侍卫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身体瞬间紧张,紧紧握着长剑,高声呵斥道:“王爷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
海棠双手环臂,指着侍卫道:“你说什么?!王爷怎么没有
和我说,小心我叫鬼晚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