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许多福痛快答应完,一扭头就收到皇帝爹看他的目光,许多福:……
皇帝爹,你也太小气了哼。
就骑,就骑。
九千岁在车厢里避嫌没片刻,没一会出了宫门,走了会,赵二喜送了一趟点心和茶水。九千岁便亲自倒了热茶送宁武帝手边,宁武帝颜色如画,垂眉矜贵,并不接过,被美色迷的九千岁巴巴送到宁武帝口边。
宁武帝喝了一口,说好茶。
九千岁挪不动坐姿了,贴着宁武帝坐。
儿子还在呢,仲珵真的是,大白天的就——真愁人。许小满想着愁人,脸上却全是美滋滋,挨着仲珵,俩人一起喝茶。
许多福独享一条座椅,捧着一盘迷你点心啃啃啃。
可能怕他吃饱吧,车里的点心都比宫里做的小一圈,吃着也不掉渣,许多福吃了几口,喝口茶,从他低头的角度就看到俩爹的手好像牵在一起?
谁家皇帝和大臣在车厢里偷偷摸摸牵手啊。
还有爹,你是不是刚摸了下皇帝爹的手背。
许多福:……唉,愁人。
最后吃完了点心,没法伪装低头,许多福干脆撅着身,把脸塞到窗口,脑袋顶着帘子,看外头车水马龙还有他们出行队伍,本来是他和爹外出,带上三四个人,同上次一样。
结果现在前面有骑马的开路,后面两辆车,还有殿后的。
都是金吾卫。
许多福看了会,收回脑袋,“爹还有多久到啊。”
“你是不是无聊了?那你睡一会,还得半个时辰。”许小满说。
座椅很宽大,许多福刚啃完点心,一听爹的话也犯迷糊,刚开始正儿八经坐着,就和在学校午睡一样,端端正正的很有仪态,等睡着了恨不得掉车板上,睡俩爹腿边。
幸好车厢铺着毯子。
“多多昨晚没睡好,老起来问什么时候天亮,真跟我小时候一样。”许小满过去抱着崽放平,别滚下去了。
仲珵喊了赵二喜拿条毯子。
没一会许多福就幸福了,暖呼呼的睡得香喷喷。
许小满看着崽睡得香也打了个哈欠,靠着仲珵坐着,还絮叨:“六岁那年,我爹要去镇上,说带上我们,镇上有老爷施粥发窝头,那会可真饿,我夜里也睡不着,恨不得快点天亮。”
仲珵没听过这段,但猜出来去镇上没好事。
小满是七岁入宫做了太监的。
“后来我们三个抽草,我二姐被卖进老爷家当丫鬟,去的时候三姐弟,回来就我和三哥。”
“我们俩卖不出去,老爷家管家嫌我三哥个头高,这年龄正长个子吃得多,给价给的少,我爹就带我们回去了。”
那管家说他看着傻,是不是傻子。
许小满提起来就气,在仲珵面前要脸,没提这句。
“第二年,家里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都要饿死了,又抽草长短,我以为是卖进老爷家当长工干苦力活,好歹能吃饱饭。”
“仲珵,我那天抽到长的了!”
许小满回忆那一天,现在眼睛都是亮的。他不觉得卖身为奴怎么了,天天饿肚子,灌的肚子都是河水太难受了,还不如卖身给人干活呢。
仲珵握住了小满的手,这个愣子,那会肯定觉得自己运气好。
“稀里糊涂的就被割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许小满不想回忆那天,他高高兴兴的以为以后能吃饱饭,好好在老爷家干活,过个三五年的要是有工钱了,还能送钱回家,三哥和小妹不至于饿肚子。
家里就剩俩孩子了。
谁承想。
仲珵知道,送宫里的太监,六七岁最适合,活的机会大些,前三天先净身,饿着,滴水未进,然后一刀割了,死活就看造化,听天由命,即便是活了,这辈子也是伺候人的奴才。
他的小满才不是奴才,是朕的皇后。
天底下最尊贵的九千岁。
许小满说不想就不想,日子都好起来,今个也是看到多多出来玩兴奋地睡不着才想起来这茬——他也没别的好经验了,唯有这一遭。
“仲珵,我命还挺好的,遇到了你,有个多多。”
嘿嘿,本公公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愣子。仲珵脑子还想小满那会,关在小房间里等着宫刑,一时情绪有些不对劲,心底那些乱糟糟的想法有些压不住,总想找个出口。
“你放心,我肯定护着你和多多。”九千岁保证。
仲珵望着小满,一手捧着许小满的脸颊,然后着迷的吻了上去,很是占有欲和寻求安全感,切切实实感受着许小满的气息,确认他的小满还在。
许小满先是一愣,一边害臊想还有多多呢,一边也努力回应。
许多福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啧啧响动,半睡半醒间看到俩爹在接吻,顿时:!!!
你俩又来了!
这本小说果然基调就没变。
但是爹,亲爹,俩亲爹,你们注意场合,在意在意你家的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