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翟灵鹤走了出去,看着铺天盖地的雪绒扑面而来。
辛归将他拽了回去,按在火堆旁。
“这雪还在下,出去作甚。”
“不消一刻。”翟灵鹤解释道。
“什么?”
“雪会停。”
“好。”辛归应道。
“好什么?”翟灵鹤感到有些好笑,辛归这副的模样又是要做什么?
辛归缓缓从脖颈上取下玉坠,轻放在翟灵鹤手心。
有些迫切说道:“这才是生辰礼,那个只是拿来逗逗你罢了。”
翟灵鹤垂眸看着掌心的玉坠,其玉晶莹剔透,光滑温润。
手里的凉意被温热,翟灵鹤动了动喉结。
“生辰礼?我的生辰礼。”翟灵鹤自问自答道。
“怎么样,感动极了吧。每年都有,这次晚了些。你与我每年都会如此,生辰宴先放着。
生辰礼不可缺少的,喜欢吗?”辛归雀跃说道,观察着翟灵鹤的表情。
……
翟灵鹤不语,认真端详着手里的玉坠。
真是好看,碧绿色水珠般,如梦似幻。
“喜欢,很喜欢。”翟灵鹤收下,妥善地放进怀里压了压。
辛归肆意地笑着,满意他这番说法。
“那双玉箸有什么好的,我这个玉坠可是价值连城,不,无价之宝。”辛归不屑置辩道。
“既是无价值之宝,你会不会再做一件仿制品留在身上。舍不得莫要再送,送出去的东西可拿不回来的。”翟灵鹤说罢,视线瞥到辛归腰间的佩剑上。
辛归心虚地辩解道:“没有舍不得,只不过是用顺手了。习惯难以改变,我没有舍不得。别胡说,我才不会拿回来的。”
“哼。”翟灵鹤轻哼一声,看向别处。
辛归这才现破庙外雪停了,转眼轻瞥了翟灵鹤一眼不变的脸色。
“你还真说对了,雪停了。我们走吧,晚间雪又大了,这破草屋可挡不住风雪了。”
辛归拉着翟灵鹤走出破庙,事无巨细地问着翟灵鹤这些日子里独自一人的近况。
“也没什么,不就是醒了,吃了,玩了。”
翟灵鹤语气有些轻扬,看得的出这份礼物深得他意。
“那,那日可有受伤?”辛归小心翼翼问着。
翟灵鹤摇了摇头,细细道来。
“那日,才走至街上。街道远处阴兵打马冲来,却也躲不及,将我掳上马背。
碰巧袁总兵在城门口设伏,将他们拦了下来。故我也获救,没有受伤。”
翟灵鹤没有告诉他,那是夜里。
也没有告诉他,他其实是故意的。
辛归眉头一紧,面色不悦。
“这帮阴兵更加大胆了,不过几日竟敢当街抓人。这州府也是吃白饭的,不就是一个江湖组织,围剿多久了?一群窝囊废。”辛归愤声怒斥着。
“嗯。”翟灵鹤应声,心里却还想着那日生的事。
“不过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将你丢下。”辛归郑重其事地说着。
“你……家事都处理好了?”翟灵鹤问道。
“没有,家门还未进。阿爹不让我回去,赶至半路。收到来信,一切安好,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辛归说着,装起一副极其不易的模样。
“抱歉,事突然。家中出事,恐你在路上受累。极东赶到极北。我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确实,一个月来回几千里,是有些吃不消,辛苦了。”翟灵鹤一本正经地说道。
辛归停下脚步,将翟灵鹤拉近一些。
“我心心念念可都是你,你看我人都瘦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