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两人恭敬地道。
“哼!”温别初轻哼了一声。
“废太子”文破天当先抬起头来,冲着温别初挤眼睛:“殿下,属下演您演得像吧?”
不等温别初说话,他就先沾沾自喜上了。
温别初猝不及防地抬起脚,朝着他膝盖踹了过去。
文破天整个人轻巧地往上一跳,完美避开温别初的这一脚,得意地道:“殿下,您又没踹到!”
他叉着腰,只差没狂笑出声了。
“呵呵!”温别初若无其事地收回脚:“以后再将我演得像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你就死定了!”
文破天:……
委屈。
他还以为自己演得挺好的呢!
至少,那位德安县主就没有怀疑过!
温别初睨他一眼:“行了,特意让我回来,是有什么事?”
先前在正殿,文破天背着盛苓的目光,像是抽筋一样疯狂给他使眼色。
提起正事,文破天正色道:“殿下,皇上遣了好几次人过来,都没能见着您……”
温别初脸色一沉。
文破天无奈,只能换了一种说法,“殿下,皇上只怕是已经对德安县主有了好奇之心……”
“他敢!”温别初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敢。
这样的两个字,显然不应该用在拥有着无上权力与威严的帝王身上,对于坐拥天下的弘武帝来说,这世间事没有什么他敢不敢一说,只看他愿不愿。
但说这话的是温别初,隐一和文破天便也只能一声不吭。
好在,温别初没再说什么胆大妄为之言。
许久。
温别初深吸一口气:“下次宫里再来人,就让人告诉他,不要打姐姐的主意!”
话说完,温别初拂袖离开。
在他身后,文破天和隐一对视一眼。
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
震惊?
或者说,是震动。
在此之前,他们都觉得温别初对德安县主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趣,毕竟殿下的性情本就阴晴不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对某个人感兴趣了。
但不管是什么人,总是用不了多久便会惹了殿下的厌弃。
用殿下的话说,人都是易变的,那些人身上让他感兴趣的特质,也总是不长久,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消失。
可这位德安县主……
隐一“嘶”了一声:“我觉得,你以后应该要当心了……”
已知殿下对德安县主的态度不一般,再已知文破天经常扮成殿下在德安县主面前表演什么叫喜怒无常。
啧。
文破天:……
黄连都没他苦!
……
镇远将军府。
林景瑞铁青着一张脸回了将军府。
想到他分别去几家医馆找的几个大夫,都一口断定他这是染上了花柳病,林景瑞就压不下心里那要杀人的欲望。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想到愤怒之处,林景瑞一脚踹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噼里啪啦……”
桌上的青花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如林景瑞此时那碎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