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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乔南枝这句话,鹤时屿瞳孔剧烈缩了一下。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看着一脸苍白的乔南枝,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恐慌。
许久,他薄唇开合:“你昏了很久,等你彻底清醒了再说。”
鹤时屿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温声道:“我去叫医生,我不会再让你出任何事。”
乔南枝看着他温情的眼,只觉得疲惫。
她闭上眼,轻声道:“鹤时屿,我是认真的。”
大概是因为车祸的后遗症,她竟就这么再度睡了过去。
鹤时屿站在床前,身体僵硬的犹如来自远古的希腊雕塑。
许久,他才扯了扯唇,盯着乔南枝开口:“南枝,想离婚?除非我死。”
鹤时屿走出病房,看向匆匆赶来的老管家和祁舟,冷声开口。
“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老管家鹤祁舟对视一眼,皆是茫然应道:“没有啊,您到来之前,夫人没见过任何人。”
鹤时屿心里松了口气,眉头却拧的更紧。
他身居高位,自认可以掌控一切,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但这不妨碍他有条不紊的处理残局。
鹤时屿拨通助理电话:“将网上所有有关我跟曾静怡的绯闻全部压下去,让公关部好好看着,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东西。”
“夫人现在住的病房不好,联系最好的私人医院转院。”
“以后曾静怡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你找人去交涉。”1
他冷着脸一样样吩咐,脑子也在不停地转。
生怕有哪里漏了或者做的不好,又惹的乔南枝生气。
自从觉得乔南枝无趣之后,他再没这么为一个女人这么殚精竭虑过。
但现在做起来,鹤时屿不仅顺手,心里还冒出点甘之如饴来。
……
乔南枝是在第三天彻底清醒的,她看着陌生又高档的病房,眼里并没有多少波动。
鹤时屿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舍得下血本的。
更别提他现在正对她有着浓厚愧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