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翡顺着众人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只见岑烨之脚下,酒杯迸裂,酒水洒在地上,沾湿了他的衣角。
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周身泛着一股凛然的冷意。
身后侍奉的宫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却只是淡淡瞥了眼沾湿的衣角,起身向太后借故离席。
他离开后,冷凝紧绷的气氛才终于缓和些许。
太后看向戚云翡,似乎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此刻宴席之上,戚云翡也不好起身回拒,当众拂了太后好意。
倒是岑望钧率先开了口:“母后,儿臣与云翡只是君臣,并无其他。”
见岑望钧这么说,太后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此事便暂且作罢了。
宴席结束之后,太后唤岑望钧与她同行。
戚云翡独自出了景明宫,正准备回府,却在经过一处回廊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岑烨之换了身素净的衣衫,坐在庭院中独自饮酒,比月色更多几分清冷绝尘。
戚云翡看了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正准备绕过他离开,岑烨之的视线却已经先望了过来。
戚云翡转身的脚步一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恭敬行礼:“皇叔。”
岑烨之似乎已经独饮了很久,此刻望着她的目光尚有些迷离。
“翡儿,到我身边来。”他轻声唤她,一如幼时唤她至身边一般。
戚云翡犹豫了一瞬,还是走至他身边坐下,却是相隔最远的对面。
岑烨之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满,但转瞬又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