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芜早早被吵醒。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就瞧见其余宗门弟子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了。
身侧女弟子坐起来道:“六师姐,我们也走吧?”
“好。”
姜芜困蔫蔫地爬起来,将被子塞进芥子袋里。
正收拾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沈赐关切道:“轻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只见姜轻捂着胸口,整张脸是病态的白。
她磕磕巴巴:“没,没什么,可能是猎妖的时候受伤了。”
她话刚落,刚才还远在天边的姜芜飞快从她背后冒出来。
小姑娘眼底都是戏谑,面上却故作担忧:“什么?你受伤了?你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轻:“。。。。。。”
她警惕地瞪了姜芜一眼:“我,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而已!”
“哦~”
姜芜意味深长,“我还以为是你昨晚想偷东西,结果被人打了呢!”
姜轻:“!!!”
她果真没睡!
果真是她打的!
胸口还痛着,但眼下情况,姜轻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昨夜确实是她动了坏心思在先。
她只得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你,你少在这里污蔑我!大师兄,我们快走吧!”
沈赐看着姜芜还想说什么,转头就被姜轻拉走。
她步伐急促,后头姜芜却又阴魂不散地跟上来:“哎呀,怎么办啊,我那一掌好像有毒,指不定哪天会暴毙而亡哎~”
姜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可置信地看了姜芜一眼。
姜芜正接过江白手里的小树枝,一行人同她擦肩而过。
小姑娘声调慢悠悠:“究竟什么时候会毒发呢?我也不知道哎。”
姜轻腿一软,竟真的跌坐在地。
-
离开洞穴,几人在溪边洗漱一番,而后沿着小溪往另一座山走。
这座山翻过去要费些功夫,反倒绕着半山腰过去会方便些。
正走着,江白好奇凑到姜芜身边问:“你方才说毒,什么毒?”
“没什么,我吓唬人。”
姜芜想到这个就开心。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反倒坏得要命。
至于那毒,确实是吓人的。
以她身体里的毒性,根本杀不掉姜轻,只不过让她受受罪,身体不适一些罢了。
等过几日毒散就会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她略微有点可惜。
若是毒修能更上一层楼,她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悄无声息解决掉那群混蛋。
一行人沿着山路走走停停。
越往里走,天气越冷,下午时分,天上甚至飘起鹅毛雪花。
姜芜原先是南方人,没怎么见过雪。
旁人都哀愁大雪封山,路只会更难走,她蹦蹦跳跳,一手攥一个雪球,眼底都染上盈盈笑意。
江白瞧着她,同林树林叶道:“我还从未见过哪个人跟阿芜一样。”
林树林叶皱着眉:“谁让你叫阿芜的?”
“。。。。。。”
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