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来到书案前拿银霜的笔,写了个大大的“馋”字。嘴一努道:“看看,这个才是馋嘴的‘馋’字。”
她又点着这个字说道:“你看这个字,有猪又有兔,这边是个‘食’字。意思就是有猪有兔,看着就想吃。是不是馋的意思?”
银霜看了半晌,道:“哪个是猪?哪个是兔?我只认识这边的‘食’字。”
蝉衣瞬间找到了当先生的感觉,又教了了她俩彘和兔两字。让她比较了一下不同之处。
看寒霜仍旧一脸疑惑,蝉衣道:“寒霜姐姐,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寒霜犹豫了一下道:“那个字不是念‘免’吗?怎么又念兔了?”
“哈哈,寒霜姐姐上当啦。‘免’子没有尾巴,兔子是有个小尾巴的。”她说着又写了个“免”字,道:“没有小尾巴的这个才念作免。”
银霜则笑道:“这个小点真像兔子尾巴,小小的。寒霜姐,记得我们烤兔子时,那个尾巴就是小小的。”
寒霜也一脸信服的点头。
许静婉放下书,看着那边一个在认真地教,另两个在认真地学。
蝉衣耐心十足的样子,真像一个好先生。
她笑了,对白芷道:“平日看着蝉衣一根筋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夫子的材料。”
白芷也笑道:“小姐不知。蝉衣可愿意教人识字了。奴婢看到过,蝉衣教墨寒识字呢。”
“哦?是吗?”许静婉兴趣十足的问道。
“嗯。那日墨寒见蝉衣给您取书,就问一句‘是什么书’,蝉衣给他看了一眼,他就念道‘仁受·修务训’。”
许静婉“噗嗤”笑出了声:“倒是差不多。”那本书是《仁爱·修务训》。
白芷也笑道:“蝉衣一听就开始纠正他。两人争论了几句,将军敲好路过,听见了就问是何事。
蝉衣就说墨寒心大,爱受两个字都分不清。‘爱’字有‘心’的,没有心怎么爱?‘受’却字没有。
将军听后也笑了。他表扬了蝉衣,还让墨寒以后多长长心,多找蝉衣学习识字。”
许静婉若有所思的笑了:“蝉衣的确适合做先生。”
“可是,小姐,蝉衣是个女的。”白芷遗憾道。
“谁说女子就不能做先生了?先生说,师当不分年幼、贵贱,先闻道者即可为师。又为何要分男女呢?
嫘祖是女的,黄道婆是女的,妇好、花木兰都是女的。她们文能缫丝织布,武能上阵杀敌。
今儿个咱们就办个女夫子的学堂。我想好了,招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让蝉衣教他们识字。
将来他们长大了,无论去做个账房还是小厮,总归多一条活路。若是真有天赋好的,或许还能考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准呢。”
“哎呀!那些孩子岂不是掉进福窝了!我的好小姐,您就是个活菩萨。”白芷倾慕道:“到时候也算上奴婢一个。奴婢就教女孩子们刺绣。她们也能多一门糊口的手艺。”
“还有奴婢。”银霜喊了一声。
许静婉才现,不知何时,三个丫鬟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
银霜又急切道:“小姐,奴婢可以教他们武功。将来他们可以做暗卫、保镖,实在不济还能做个护院的。”
许静婉笑了。她若有思思的点头:“暗卫,保镖……”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她可以为阿湛培养一批暗卫啊。
此后他们将正面对上二皇子。那是个心狠手辣又狡猾奸诈的家伙,比太子更难对付,也更危险。
他们必须多备下一些底牌。
许静婉压下心中的激动,点头道:“好。等将军回来,我就和他说说这事。”
她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寒霜,道:“学堂建成后,就由你做他们的武学领,银霜做你的助手。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奴婢一定不负小姐所托。”寒霜双眸闪闪光,语气坚定道。
许静婉与几个丫鬟正说得热火朝天,沈湛回来了。
丫鬟重新上了茶,就都退出去了。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这样高兴?”沈湛抿了口茶,道。
许静婉激动道:“阿湛,我想办个学堂。教那些孤儿识字、刺绣、练武。你看行吗?”
沈湛想了想,道:“这是件好事,到是可行。但是,需要请先生、绣娘,还有武师。这样吧,先生我让管家去找,……”
“阿湛,不用。”许静婉打断他的话,骄傲道:“先生我们已经选好了。蝉衣教识字,白芷教刺绣,寒霜银霜教武功。这可都是她们主动请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