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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直到肖霆尧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我才终于开口叫住了他。
他眼中隐隐有些得意,还露出一个“你果然忍不住了”的表情,可脸却是冷的。
“你又在闹什么?”
他问我。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
而是从卧房里拿出了一枚香囊,告诉他:“你忘记把这个带走了。”
这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
刚嫁给他的时候,我还疑惑为何在吃穿用度上样样精细的宁远侯,身上会一直挂着一个针脚粗糙、绣工马虎的香囊。
我没有问出口。
而是默默绣了许多东西送他。
小到一枚璎珞,大到一件寝衣。
可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上过身,还总是随手丢到一边。
不像那个香囊,被他妥帖保管,细心安置。
后来,柳雪妍登堂入室,我才知道那香囊的出处。
是她出嫁前送给肖霆尧的。
所以自那之后,我收起了绣崩,也收起了自己的心。
肖霆尧神情有些诧异。
大概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这样“识大体”。
可他却并不满意,“除了这个,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我摇摇头,又坐下看起了账本。
肖霆尧有些失落,也有些挫败。
可踟蹰片刻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乐得清静。
每天不是躺着,就是起来清点自己的嫁妆单子。
直到闺中密友嘉宁郡主的孩子满月,我才难得挪动了地方。
我低头看着怀中小雪团似娃娃,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满月礼,放到她面前。
那是一枚赤金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