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着沈馥雪,他眸中蓄起杀意。
“言言,你受过的伤害,我都会千百倍替你讨回来。”
可是这一次,我曾经视为一生救赎的男人,和我最仇恨的人——正在交颈缠绵。
眼前眩晕到几乎站不住,我扶着墙面,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家,我再也坚持不住,趴在洗手池边疯狂呕吐起来。
鲜血染红了池底。
傅瑜年回来时已是深夜。
一进门,他立刻拥紧我,“抱歉,这次耽误了点时间。”
我嗅到他身上来不及去除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默默攥住了手。
手里团成一团的报告单更紧了。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本该让他知道的,可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
“今天我又给那女人添了几道,让她时刻都记着那种滋味。”
他给我看新录下的视频。
沈馥雪跪在地上,身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潮红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哭着喊“饶了我”。
只是镜头一转,下一秒,她却忽然仰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仿佛在挑衅。
我忍不住猛烈颤抖起来,关上了屏幕。
傅瑜年心疼地揽我入怀,“不怕,一切都过去了,她再也不敢动你分毫。”
我心头一冷,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阿瑜,我找全证据了,是时候把沈馥雪送进监狱了。”
“你不是说我的生日快到了,会答应我所有要求吗?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傅瑜年沉默了许久。
“不可能,她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除非她死,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目光定定,“你答应过我的承诺,还算数吗?”
“当然算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会永远爱你,尊重你的选择。”
他叹了口气。
“只是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还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吗?”
我指了指电脑里的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