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茗钰身形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隐约间,季望钧好似担忧地往她这边看了眼:“皇叔,茗钰知晓这件事吗?”
“程家世代忠烈,不若您先与茗钰和离,再娶程飞燕为摄政王妃,也免得寒了功臣的心……”
季陵川清冷冷打断他:“等陛下有了旨意,她自然会知道。”
“这几日飞燕中了毒缠绵病榻,护国寺的了悟方丈来看了,都说飞燕这胎贵不可言,若是飞燕身份太低,临盆时便会压不住胎儿,难产而死。”
“本王也从未想过与钰儿和离,陛下,此事不要再提。”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显然是已经做了决定。
哪怕季望钧是皇帝,也没法忤逆他。
他只能当场拟了圣旨给季陵川,轻轻感叹了句:“皇叔,只愿你来日莫要后悔。”
季陵川接过圣旨后,却脚步都未曾停滞一瞬,只留下句。
“本王永不后悔。”
等季陵川彻底走远,程茗钰才从屏风后出来。
她脸色发白,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季望钧面露担忧,绞尽脑汁安慰她:“茗钰,皇叔他只是一时被程飞燕蒙蔽,他心里还是最在意你……”
后面的话,季望钧说的也没有一丝底气。
因为哪怕当年胤朝内忧外患、所有人都跪求神佛开眼保佑胤朝的时候。
季陵川都能轻描淡写说了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他不信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