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胡黎会为了一个男人歇斯底里。
而他的话让胡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如果是当初,他当然不可能,可现在,他真的能那么潇洒吗?
不过景砚的话也的确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他的确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浑浑噩噩,不值得。
胡黎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是他。”
“你就这样相信他了他说什么呢就相信”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还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你们组织的事情我不想管,你想找到仇人就去找,别在我这里发疯。”
胡黎说完后也不管后面那个人狠厉带着杀意的眼神,径直走进卧室。
回到卧室后,他拿出备用机给景砚发了一条消息,随即关掉手机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窗外。
窗外明明阳光明媚,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他却只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威猛的狼狗护卫(十三)
景砚看见胡黎发的消息时已经距离发送时间两个小时,他看着手机上面的消息眼眸深邃,所以胡黎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真心的
呵~
他可不信,即使有着他人的威胁,胡黎的质问也是发自内心的。
别人不了解胡黎,但他了解。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要帮助胡黎,毕竟再怎么样这也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不会采取危害性命的方式解决问题,而那个组织的人不一样,将他们逼急了也许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景砚将胡黎发来的消息告诉云灼,和他一起想办法解救胡黎,抓住那个漏网之鱼。
云灼看着消息给警局的人打了一个电话,他特意和警局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就是为了出现这种事情能够尽快和那边商讨应对方式。
在云灼与警局的人说明情况时,景砚不知为何一直很焦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与此同时,胡黎家里的那个人等不及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他必须得报仇,把那个举报组织的那个人找出来,报仇之后他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出国,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能继续在国外逍遥。
但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胡黎打开卧室门,眼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背着包作势出门,也并没有疑惑和惊讶,而是冷静的不能再冷静的说着:“记得把垃圾带出去。”
“你把我当王靳那个傻子使唤吗?我是你能使唤的吗?”
“那是你自己吃过的外卖,你不拿出去谁拿难道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自己做非要我给你收拾凭什么”
胡黎并不想惯着他,他心情本就不好,不过在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后他也已经想了一个策略,他必须得拖住眼前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出去祸害别人。
尽管新闻上说着这些人只是喜欢pua别人,并没有做见血的事情,可他不相信。
眼前这个男人与王靳和之前那个男人很不一样,这一个身上的气势看着就不是好惹的,满脸横肉,眼底深处尽是阴霾,浑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在这种人面前,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不能被人看出一丝端倪,要不然他不会好过,谁知道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胡黎的话让正准备出门的人停下开门的动作,他将打开一条缝的门关上,随即迈步走到胡黎的对面。
他简直快要被胡黎给气笑了,同时也更清楚的意识到他如今的状况。
他已经不再是组织里那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老大,而是一个狼狈逃窜的如同过街老鼠的人物,他不能再将随意使唤任何人,而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甚至还会被一些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嘲讽。
只要想到他之前对手下们做的事情可能会被其他人用在他的身上,他就浑身难受,看着胡黎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恨不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可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做更能实现他价值的事情。
他只能插着腰盯着胡黎痞笑一下,随即在胡黎的注视下将垃圾提着向门口走去。
他的做法完全在胡黎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这个看上去桀骜不驯的男人绝对不会做这种被使唤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挺能屈能伸。
不过他现在应该想一个什么办法将人给留住他一出去绝对能给社会造成恐慌,不仅如此,还可能找不到他,该怎么让警察叔叔抓住他呢?
胡黎心里一团糟,面上却镇定无比,就静静的看着男人打开门离开,当门彻底的关上的那一刻,胡黎眼神晦暗,随即按照他原先所想进入厨房给自己做点吃食。
只要他思绪不宁时,就喜欢给自己做点吃的。
他边做边想着该怎么通知景砚,可他也不敢赌,谁知道门关上后那个男人是真的离开还是在门口逗留,万一就等着他露出马脚呢?
这些人最喜欢玩的就是心眼子,也喜欢玩心跳,他不敢,他不喜欢刺激。
事实也正如胡黎所想,男人虽然关上门,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等待了几分钟,没有听见房间内有着不对劲的动静才离开。
他穿着一身黑提着一袋垃圾下楼,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其他的住户。
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不过他可以等。
在这之前,他想要去见见那个被组织认定为最难搞的有钱人——
景砚。
他拿着之前得到的一张照片看着,这张照片是组织内的人太偷拍的景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