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事要商议,但没在电话里说,约她吃饭。
司隐眉头稍皱,听他语气正经,知道事情的厉害性,说行。
收到对方送过来的地址,司隐赴了约。
是一家西餐厅。
抵达时报上姓名,便有服务人员客气礼貌地引入。
上了二楼,在一个雅致的包间前停下,司隐道了谢,推门进去。
司北泊本背着手立于落地窗前,闻声,转身,脸上明摆着严肃。
这种神情在他身上倒是少见。
“什么事?”司隐落座,手肘交叠平放在桌面上,目光直视他。
“上餐。”司北泊招来侍者,又加了一道甜品,冲着司隐说,“边吃边聊。”
主食是黑松露奶油菌菇意面和法式肋眼牛排,佐以白葡萄酒烩青口贝和里昂梭鱼丸,以及玉米奶油汤。
司隐目光从这一桌子食物上挪开,又环顾了一圈,周围环境优美,声色和谐,颇有些资本家喜爱的格调,华而不实。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冷脸说:“你别告诉我,重要事就是来吃顿饭。”
“当然不是。”司北泊松了松领口的扣子,“只是想让你先吃饭而已,这的牛排味道不错,你尝尝。”
“那也得我吃得下。”司隐指腹轻抚着繁重厚实的桌布花纹,“跟鸿门宴似的,再美味的食物我也吞不下去,怕消化不良。”
她坐直身子,双眼清凌凌地盯着司北泊:“我们就不用绕弯子了,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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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寂静了两秒。
刀叉落入盘中的声音清脆,司北泊用餐巾揩了揩手指,桃花眼里不再是散漫。
“爸最近很反常。”他说,“他和妈最近总是争吵,脾气也越来越大。”
“哦?”司隐挑眉,“所以呢?”
“我好几次听见他在书房里打电话。”司北泊皱着眉盯着她的反应,“是一个叫林明森的人。”
司隐听到重点,脸上的嘲讽褪去,凝视着他。
司北泊观察她的反应,语气笃定又带着威慑力,说:“司隐,林明森是谁?你是不是也在查他,为什么?爸和他什么关系?”
“我的事,用得着向你汇报?”司隐也凛了神色,语调不卑不亢,排斥的意味明显。
“你不说我也知道。”司北泊说,“我暗中翻找过爸的书房,现了他指使人汇款给林明森的证据,也知道你和关铮一直找人暗里跟踪爸,司隐,你怀疑爸是杀死关国伟的凶手,对吗?”
“你想多了。”
“是吗?”司北泊冷笑,“老孟也知道这事对吧?关铮他们都知道,甚至连外人都知道,司隐,没有证据你就这么武断,暗地里要对你的亲生父亲下手,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心狠?”司隐语气冰冷,暗含轻嘲,“司北泊,我以前觉得你还是个人,现在么,看来是我瞎了。”
话已至此,司隐没心思再待下去,拎着包就要走,被人扯住手臂。
司北泊心绪复杂,之前心里隐约有了猜想,现在更是证实,他说:“我可以帮你,但是若真的是爸做的,我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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