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麟想起今日的兔子林,心下也是一阵恶寒——他的伤,是一桩阴谋!
本来就是,小王爷学骑马,何必让他作陪?
独独就是让他赔了。
面上一冷,还好自己反应快,要害的那一箭,躲了过去。
只是想不通,怎么连小王爷也伤了。
莫不是,那个皇帝狠到连自己弟弟的xg命都不顾了?
(2)
景修当然不会不顾及自家弟弟的性命。
当时暗中埋伏下兵马在兔子林,也是要景烈见机行事。
自己临行前,也是明明白白嘱咐了,若是"有兔子才行动",没想到景烈却是连自己都给伤了。
这说明只有一个原因——七王爷一方,也埋了兵马。
转念又想,景烈断不会这么不小心,瞧不出七弟的端倪。
那就是人马并不是七王爷的,而是——晏修拓的。
景修冷哼一声,太后见状,问道:"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
景修还未答话,倒是小路子在门外报,小王爷已经醒了。
太后一听,急急忙忙的就去了。景修传了御医问了情况,看了七王爷,方才去看景烈。
景烈像是小孩子一样赖在母亲怀里,重复着"宽心"之类的话,又撒着娇,要在宫里住几天。
太后本就有这个意思,放在见得到的地方,也好有个顾及。
景烈见着景修进来了,立马恢复一些常态,笑道:"哥哥,害你心焦了。"
景修宽慰道:"好好躺着,恢复些精力再说。"朝着太后微微示意,太后带着众人,离开了暖阁。
"哥哥忘记了,小时候父皇还说我是个小獾子呢。"瞧着房里的人都走干净了,面色一整,严肃道:"哥哥,在兔子林的时候,我没有下令。那些兵马,不是我们的。"
"哦?"景修笑道:"是谁的兵马?"
景烈叹道:"应该是晏修拓的。"面露不忍,"哥哥,莫不是他瞧着······"
"你是说曦雪?"景修笑道:"不是,他想要的不是她。他想要的不是人,而是城池。他骗得过七弟,却骗不过朕。"眼神柔和的瞧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弟弟,叹道:"这件事本就不想把你扯进来。偏偏你心疼曦雪,关心则乱,也让你讨个教训。"
"七哥就那么好骗,晏修拓见都没见过曦雪,怎么会?"
"笨蛋!"景修闷笑:"还是不肯动脑子,他定是和七弟说了阑国的皇后要饮落回去呢。如果我没有猜错,只怕还要了,河西,河中,河南三座城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