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高兴了一瞬,又问:“你不会把我删掉吧?”
“……”
“不会。”
要删早就删了,哪里还留得到现在。
邬咎兴高采烈地走了,走出两步又像旋风一样退回来:“祝宵,我给你发消息,记得看。”
“嗯。”
邬咎走出宿舍门就开始给祝宵发消息了,他说:【祝宵,记得看我发的消息!】
谢天谢地,这条消息发送得很成功,没有红色感叹号。
不仅没有,而且祝宵还回了他这句废话:【在看。】
知道祝宵在看,邬咎发得更起劲了,又发了很多废话过去。
但他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打扰祝宵休息,所以说:【你调静音睡觉吧,不用一直看着】
祝宵:【好。】
然后祝宵就没有再回复了,应该是听他的话调静音睡觉了。
于是邬咎就安心地继续给祝宵发消息,东一句西一句,甚至把台上大师的秃顶拍了张照发过去——他觉得这块秃的地方有点像爱心。
邬咎坐在多媒体教室里,听着大师在台上滔滔不绝。他从没想过他还有机会参加这个又臭又长的无聊讲座第二次,不过还好,这次他没有很无聊。
另一边,祝宵头疼脑热的,却根本没有睡着。
他盯着手机,保持着同一个界面。邬咎时不时就会发两句消息过来,有时候是吐槽讲座,有时候是他摸鱼刷到的搞笑小视频,有时候又是他专门找的养生小常识。
在这些纷乱的消息当中,还夹带几句私货。
邬咎:【你的急救证能送我吗】
邬咎:【就你放在抽屉里的那张】
邬咎:【我就问问,也没有很想要!】
邬咎又补充了几句“当我没说”“你当没看到”之类的话,想要的心思简直要从屏幕中溢出来了。
祝宵算了算时间,等邬咎听完讲座了,才依次回复他的消息。
祝宵回复完其他的,又专门挑出了“急救证”那几条,问他:【你要我急救证干什么】
聊天界面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邬咎那边删删改改,终于说了实话:【我喜欢那张照片】
祝宵回想了一下抽屉里的急救证,上面的照片似乎是十八岁的时候拍的。
他在手机相册里翻了许久,终于在云备份里找到了当年拍的这张照片的电子版。
急救证不可以送邬咎,不过这张照片可以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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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到了邬咎印象深刻的日子——是祝宵朋友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祝宵收到了聚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