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之后,衣服短了一截,衣摆堪堪到他腰际,袖口也滑稽地卡在半截小臂的位置。
他哼了一声,有点小得意:“我就说他比我矮。”
衣服穿上有点紧,他怕撑坏了,穿了不到一分钟又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好。
然后用一种欠揍的语气回复祝宵:【祝宵你真矮,衣服太短了,穿不了耶~】
祝宵:【你应该知道,现在不是古代,我也不是你老婆吧?】
邬咎看着消息末尾那两个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什么意思?】
祝宵:【意思就是我没有给你守寡上坟的义务。】
“……草。”邬咎暗骂了一声。
紧接着,他灵机一动,想到他还有一根救命稻草:【你签了协议的】
祝宵当活阎王的时候向来不讲道理,他冷酷地打出一行字:【我撕了,你能怎样?】
邬咎:【……】
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邬咎:【好吧,那你想怎样?】
祝宵直接下了命令:【把刚刚那句话重说。】
邬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然后他憋着一口气,忍辱负重地回:【祝宵你真好,谢谢你,我很喜欢。】
回复
不管怎么说,邬咎好歹是曾经的同学兼同事,祝宵还是没狠下心让他在下边过得太磕碜。
在邬咎赠予他的巨额遗产当中,恰好有一把隔壁的钥匙。
征询过邬咎的意见后,祝宵来到了邬咎生前住的房子。
虽然就在对门,但邬咎的家祝宵从来没有踏进去过。
邬咎的家装得金碧辉煌的,从天花板到下水道都透着一股极繁主义,跟他人一样浮夸。走进玄关,祝宵一开灯,就被一条昂首挺胸的雕塑狗震撼住了心神。
这条狗有人那么高,祝宵看它几乎是平视。
祝宵沉默了:【你为什么要在门口放条这么丑的狗?】
邬咎愤怒:【那是马!你没有看到下面有作品名吗?那叫马到功成,我当年花十万块买的,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很稀有的好不好】
祝宵:“……”
祝宵突然觉得,邬咎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把他的家产败光,也挺神奇的。
邬咎:【而且我不喜欢狗,谁会喜欢狗?】
祝宵:【我喜欢。】
早知道邬咎不喜欢,他就养狗了。
邬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立马改口:【那我也喜欢,你别想跟我唱反调】
祝宵没回他,懒得跟他吵这种幼稚的架。
邬咎稀奇古怪的收藏品很多,大部分是他乱花钱的产物。也亏得他兜里有钱,否则一般人根本经不住这么花。
祝宵将视线从那些乱七八糟的藏品上移开,走到最里面一间房,在门口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