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那天他们在教室接吻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吓到,严谨冷漠的学生会长红着耳朵和他在楼道里狂奔。
就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被毙了(抽烟)
浅码两千字吧,主要我想好他俩的死法但是没想好逻辑关系(躺)
、变心的青梅竹马
那天以后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穆鹤山在一次心理治疗之后拜托了那位助手取回花店的吉他,细心的店主把那枚送不出去的戒指装在盒子里一起拿了过来,保镖把东西拿进屋子,那位店主踮着脚张望,穆鹤山在人医间隙里对着她挥了挥手。
吉他这几年虽然被保存的很好,但琴弦已经有了锈迹,弹不出什么清脆响亮的声音,管家适时拿出替换的琴弦,穆鹤山手法熟练的换弦调整。
楚淮踏入庭院的时候听见了吉他弹奏的声音,保镖看他回来让出一条道,皮鞋踩在地板上,沙发上的青年穿着闲适的服装打着拍子。
看见他来,青年笑了笑。
楚淮走得近了以后才露出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周枳头上裹着纱布一同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遮挡着头上缠绕的纱布。
"你没事吗?"
周枳摇了摇头。
楚淮去书房打印电子合同,别墅里的保镖撤到门外,周枳趁着间隙走到穆鹤山身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推到穆鹤山面前。
盒子里是一串檀木手串。
"我前段时间出差,当地人说有座庙很灵验,我就去求了签,买了这个保平安。"
寺庙里的和尚说这是开过光得了庇佑的手串,连小孩子都知道是骗人的,但周枳这次信了,花大价钱买下手串,和尚也没想到这单生意这么容易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就离开了。
和尚端着手上的一大把钞票,扯出两张放进记账的本子里,穿着朴素的和尚手里捻着佛珠,走到正殿佛祖像前立定,拜了三拜。
捧在手心里的钱财一张不落的落入香火钱箱里,和尚在蒲团上跪拜,等到起身时用黄纸装了佛像前的香灰包好,取一枚铜钱一同包成平安符,挂在门口的案桌上。
只等着有缘人再来取回的那一天。
穆鹤山把手串拿起来看了看,又规规矩矩的放回盒子里,周枳有些着急。
"我不信那些,但你带着就当讨个好运气。"
穆鹤山看着他头上的纱布,闲散的拉过周枳的手,把那串保平安的手串带了上去,周枳的手白净修长,手腕也带着股风骨,和佛性重的手串相配。
"我看需要保平安的人是你。"指了指那些缠绕的纱布,"这要是真的有效,那你就先帮我试着。"
房门打开的声音让穆鹤山收回了手,他又把吉他拿起,无聊的拨弄着琴弦,楚淮把合同打印出来确认后交给了周枳,也不像别人会客套几句。
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不速之客离开。
别墅里又安静下来,往常还有厨师女仆忙活的声音,今天却是安安静静的,连穆鹤山忒又被关在了这里,窗帘时常遮掩着阳光,最多只能透过薄纱去看外面的世界。
楚淮的公司像是也变得可有可无了,原本秘书小姐每天都会通电话询问,这段时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楚淮切好了水果放在桌上,穆鹤山看着果盘,却感觉那些东西的存在慢慢模糊了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的视力没有出现问题。
拨弄琴弦的手扯住楚淮衬衫的领口,把男人拉向自己的同时穆鹤山仰头吻了上去,他看向楚淮的身后,他们俩离得越近,周围的一切就越模糊,像是具现化的像素。
原本想撤开,但手掌下感受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
他们是彼此的青春,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狂欢过后,只剩下一地狼藉,卧室的窗帘死死的拉紧,这下连客厅都去不了了。
"我们出去看看怎么样?"
楚淮没回答,很明显的拒绝。
穆鹤山举起手,看着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纹身,海绵宝宝正对着他笑。
"你不是我的机器猫吗?我们去买一栋大房子吧,然后就在那里住下。"
他看见楚淮手臂上格格不入的机器猫纹身,谁能想到严肃认真西装革履的人衬衫下有个这么滑稽的图案,看上去倒是只留下奇怪。
穆鹤山从后抱住楚淮,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们逃跑吧,楚淮。"
他第一次见楚淮穿卫衣的样子,没了那么多必要的严肃,他们两个打扮的都像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带上口罩帽子,楚淮牵着他的手,在卧室门打开的瞬间飞奔出去。
外面不是装修精致的别墅,而是一堆扭曲的线条,保镖们的五官被皮肤遮盖,拍打着窗户,花园里盛开的鲜花像是吃人的鬼怪,枝条延伸着爬满了墙壁。
也没有冬天了,明明之前寒风刺骨,可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风雪,也没有太阳和天空,就像一个空荡荡的世界,只有一个框架。
【主系统开始清扫bug】
把这里的一切扭曲碾碎,然后重组,强制性的把世界线摆正然后重新安排人员进入,楚淮现在生存的时空说到底只是bug的产物,作为载体的他会被系统清除而后重新塑造。
其实不过是找另一个人披着一样的皮囊在这个世界里存活。
楚淮一直抓紧穆鹤山的手,他并不害怕或者曾经害怕过天意,但他发现所谓的天意只会把他的生活变得一地鸡毛,他不畏惧死亡,但他畏惧穆鹤山的结局再一次重复,他身边活生生的青年会变成鱼虾的食物,烂在河道的淤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