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避让地对视,徐幸止指尖儿香烟还袅袅飘着烟雾,时间长没动,烟灰自动落在他袖子上。
他垂眼,将烟灰弹去,顺势避开了余恩恩的视线,“你想太多了,做梦而已,哪里还需要清楚地纠结梦里的人是谁,若非要各个都得知道,我能抓出来十几个,有意思吗?”
“你又在逃避。”
余恩恩的情绪也慢慢低落下来,“我真的不明白你徐幸止,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的质问只得到了徐幸止的嗤笑,他抬手拍拍余恩恩的脑袋,“你不小了,不要再把爱情和亲情搞混了。”
“亲情吗?”
余恩恩眼里划过几丝嘲弄,“亲情也包括你刚刚那样把我按在床上亲吗?”
“……”
徐幸止把未燃尽的烟掐灭,又跟她重申,“说了只是做梦。”
“谁家叔叔做梦敢意淫自己的侄女。”
这会儿倒是伶牙俐齿。
“好了,不要再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到这个点了,你吃个饭回学校去吧。”
说着,徐幸止过去拿外套,看样子像是要出门。
余恩恩盯着他,讥讽道:“徐幸止,你就是个懦夫。”
“……”
徐幸止拿衣服的动作微滞,随后装作没听见,直接出门。
本来余恩恩打算今天好好照顾徐幸止的,把下午的假都请了,又闹这一出,她还是去了学校。
下午上课时,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那个祁心雨明明不喜欢她,却偏偏最爱关注她,看到余恩恩不开心,她就高兴。
推了推自己的室友指指余恩恩,偷偷说:“这段时间上下课都是一个人,还不知道自己脾气有多臭,都没人愿意跟她玩,有几个臭钱有什么用。”
她声音不算很大,但中间只隔了两个人,祁心雨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所以那一字一句还是传入了余恩恩的耳朵里。
她心情正不爽,祁心雨也算是撞枪口上了,她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这段时间上下课都是一个人?是不是天天上课就盯着我一个人看?好害怕啊,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你有病吧!”
祁心雨的脸像是吞了苍蝇似的扭曲,“我说你了吗就对号入座。”
“那你干嘛接我话呢?谁让你对号入座了?”
祁心雨本身就易怒,情绪一激动,就说不出来话,“明明是你先接我的话,你对着我脸说了……”
不等她骂完,余恩恩就往后倾斜了下身子,嫌弃道:“你是羊驼吗这么能喷,冷静一点,我不是精神科医生,治不好你的精神病。”
“余恩恩!”
她声音徒然拔高,前面讲课的老师,周围的同学全部都看过来。
“你们俩干什么呢?!”
“老师!”祁心雨恶人先告状,“我听课听得好好的,余恩恩骂我神经病。”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