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监狱。”一个在监狱的oga,crk不敢想象。
“是的…他拒绝了,他是心脏外科医生。”小伙子并起胳膊和腿,埋头团缩在桌边,声音像烧到末尾的蜡烛在闪烁,“心脏外科!做了无数场手术…他怕某些脑子有洞的病人听说给自己做手术的医生是精神病要重诊。心脏,兄弟们,那地方需要自信,而且禁不起折腾…”
空气死寂下来,谁能说一句相配的话接上去。
“又是一起,oga打伤几个警察跑了。”钢骨忽然道。
“跑得好…”barry趴桌上咕哝着睡着了,他真的燃尽了,从蝙蝠说抓捕oga开始就狂奔的心跳终于慢下来。
“他明早起来肯定要二十多个汉堡。”全程一言不发的diana此时笑语了一句。
crk抱起barry,让瘦小的身躯窝进怀里,回道:“我觉得他会要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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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提前归巢出乎管家的意料,浴缸里的水只放了一半。他听见了并不愉快的全过程,还以为斗士会像平常一样先去跟高谭暗巷里的无赖算一笔小帐。
“老爷,您还得等会儿。”
老管家在哗哗的水声中转身,热腾的水汽才萦萦渺渺铺满一池缸。
“不急。”
bruce手臂撑在门框上,系着一件挂袍微微弓着背,他晃了晃手里的波尔本,那是他父亲爱喝的酒,至少在他记忆里是的。
“确定要现在喝醉么,先生。”
alfred朝bruce抛出手里的物件,bruce抬手接住轻松中传,浴盐球一个个沿刻意拉长的v字轨道落进浴缸。他们重复着这个幼稚而和谐的游戏,只是bruce不会再输了,alfred也再没机会提出一个不允许拒绝的要求。
“你不觉得醉醺醺的状态适合我呆会儿要做的事么?”
最后一个以浮夸的高抛物线越过管家头顶坠进水里,发出响亮的一声。bruce仰头灌空玻璃杯里的液体,解开系带踏进四足支立的老式浴缸,长腿翘出水面,足腱搁在缸沿上。
他晃晃杯子,alfred拒绝添加。
“bruce老爷,我相信今天的坏事后还是发生了一件好事的。”
“发生了一件坏事。”bruce盛起杯水,混着残余酒香浇在脸上,“而我确定会飞的都不怎么听话,所以,没有好事。”
alfred为其拧停了龙头,伸出手。bruce乖乖交出杯子,脖颈枕上位子适当的软垫望着天花板,随被热气蒸腾出的醉意阑珊闭上眼。
“alfred,还记得你以前教导的——人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改变未来。”
“是的,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我相信你,我的老伙计。”
notes:
因为oga的精神失常率是其他性种的几倍,在某些地区甚至是十几倍。所以oga常被冠上神经病的定论,一旦犯法,简单诊断后都会送往精神病院,那里有较好的居住和医疗环境,且适合o性种群体。
凌晨,高谭被雨洗刷过的街巷并没有变干净,她有古老且实用的排水系统,同时也有凹凸不平处处可成水洼的老街道。
深蓝色的阿什顿马丁飙驰过数个沉积着灰尘和泥土的沼洼,在流浪汉的一片坑骂中闯进窄道。一辆车通行都困难的砖头路两旁摆着垃圾桶,它们飞起来越过车顶。
“呃。”alfred终于忍无可忍地摇起他一侧的车窗,阻止那些他很确信混着食物残渣的脏水粘到衣领上。他并不在意这辆车怎样了,它不像另一辆大兄弟必须由他来修,他只希望这个阶段快点结束。
“老爷,我强烈建议开这辆车,不是为了让你把他开得跟敞篷一样。”
夜风已经吹得老人有点偏头痛,癫狂的左摇右摆让他庆幸出来前只喝了碗汤。
“ok,你摇起你那边的窗,我要露我这张帅脸。”
bruce粗暴地拧动手中的方向盘,机动性极好的车体一个漂亮的侧飘转向冲进另一条勉强容身的小巷,甩出一尾巴脏水和轰鸣。
他像所有的富有的丧心病狂那样,厌倦了花红酒绿,跑来肮脏的贫民区践踏一切地玩他一个人抱头鼠窜的捉迷藏。一辆豪华的跑车,烂醉如泥的面相和气息,完全不计后果的路线,不太正常的只有他的副驾驶上该是一位美艳浪荡高声尖叫的oga,而不是马上要晕菜的老人。
不过他马上就能在这座像他家走道般熟悉的迷宫里找到了。
布满刮痕的高级跑车出现在一条偏宽的车道,两旁是废弃的商铺和常年未维修的路灯,这块地段很烂,所以让给了地痞和流浪者,随他们和这条街一起自暴自弃地腐烂。
“嘿,小姐。”
bruce松开油门让车慢慢自己滑行,他手臂搭上空洞的车窗,手指连续轻敲着方向盘,跟车载音响里的钢琴曲走在一个调上。他用一声口哨引过蜷缩在墙边一瘸一拐向前走的女人的注意力。
女人恍惚地转过头,那是一张秀丽的脸,化花的口红和晕开的眼线遮盖了它该有的光彩。但,一个在发情期的oga越狼狈越动人,加之她破损的衣裙和丢失了一只高跟鞋而弄脏弄破的丝袜包裹的玉足。
“上车么?”bruce拇指倒指后座,双眼醉意朦胧地盯着她,掠食者般凶狠专注,语气却温柔,同时弯起暧昧的微笑,并且没有嚣张地狂按喇叭。
女人靠着墙好像努力辨认了一下来人,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惊恐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哭花的妆——这只让她更糟——然后一瘸一拐地靠近车窗,走到昏黄的路灯下,颤巍巍地转头露出后颈,上面有淡淡的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