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喝也不会中毒。"
bruce又不容分说地塞了他些蛋白质食品,鸡肉鱼肉,crk没有食欲,但bruce戳到他嘴边的他都会咀嚼着吞下肚。
alpha给他食物,他本能地感到幸福。他听说alpha最直白的表达好感的行为就是塞食物,用狩猎来的猎物把心上人的屋子塞满。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alpha,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毕竟他从前是个beta,lois也是,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他们不会深入接触alpha,beta有自己群体,甚至表现得有些排外,被高社会层的alpha无形地掌控着。bruce符合传言中高阶的某些品质,但又在某些上完全相反。他也搞不清bruce。
"你要去上班么?公司?"
他看bruce用长袍裹住身体,杯碗刀叉杂乱无章地堆作一团甩手不管了。
"我去一趟洞穴。"他抽走被气味汗液浸染的被单,从床下的抽屉里又拿出一条抛在crk身上,"你别一热就把被子全堆我身上。"
他说着把大团的布料塞在餐车上,推到角落。这种收拾方式让crk看着心惊。
"再睡一会儿。"
命令又像是在建议,走之前他围着卧室绕了一圈,留下了浓重的信息素,同时再次申明这里是谁的地盘。
crk做梦一般倒了回去,来回抚摸自己的胃和腹。这回bruce表现得太像一个alpha了,新奇地怪异,又对劲。新的被单没有bruce的味道,但房间里有足够的,他捞过旁边凹陷的枕头蒙到脸上,这上面也有。如果愧疚能让bruce做到如此地步,crk考虑着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再为人类献身一次。
他仍由生理将他拽入低潮期的休眠,他不是普通的oga,不会因淋漓的性事脱水,不会在热潮时四肢发软,不会再低潮时筋疲力尽。往常他为了逃避找到了将自己的压进窒息的方法,现在,他只是单纯在空白的安心里小憩。
他睡的不深,alfred的进入让他惊坐起来握紧了拳。非配偶的alpha闯入让他oga的警觉和防御全开。
"alfred"他安慰又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
管家戴着隔离面罩,欠了欠身,推走了bruce糟蹋成一团的车。
bruce对他的潮期循环算得很准,当他开始无法抑制地想念时,alpha已经坐在床沿,手抚在他汗津津的额上,身上有点外界的气味。看见他睁眼后低下头来吻他,揉搓他耳后让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咕噜声。
bruce能轻易地将他推入高潮,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快,不过这次他抓住了bruce射精的时机,沾了一掌舔舐,确定那近乎恐怖的激素浓度的确是他的。他颤抖着,被bruce咒骂地摁进床里。
再次清醒,他又被bruce固执地灌下了水和食物,拽着脚腕清洁身体。他被拉高了一条腿,男人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在他腿间动作。
"你像在给猎物剥皮。"crk评价他的动作,快速高效又准确,毫无温情可言,且愤怒。
bruce攥住crk尝试收回去的脚,强迫他朝自己展露出腹部和最隐私的部位:"还没剥完。"
"我可以自己来的,而且留在我身上也不会怎么样。"他指bruce射在他大腿内侧的精液,他伸手去摸精斑,被拍开。
"闭嘴,老实点。"
他不管bruce杀人的眼神笑出声,并开始享受他偏执狂的模样。
这回bruce把乱糟糟的餐车推出了房门。
他现在是个高阶的oga,如果硬要用地球的方式来表达的话,彻底度过热潮大概要四五天,在他能彻底掌握自己的身体机能之前。
大概是第三天,crk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扎醒了,他模糊地回想日子。从被褥间坐起,看见bruce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混在一团暖光里。
原来还是白天。他揉着疼痛的后脖,尝试运用了下透视,能行,他看见alfred正用一种惊惧的姿势从椅子上站起,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bruce?"
他困惑地叫道。
男人肩膀猛地一抖,像是夸张的抽筋,揪下耳朵里的通讯器捏碎在掌心。他转头,在致命的静谧中和crk对视。crk看见他颤动的瞳孔,狂跳的心脏,和停止的呼吸。
bruce用近乎弹射的速度扑上来想摁住他,但非人类的速度显然更快,错位的空气间已经消失。
两声破空的音爆在wayne庄园上空响彻。
他听见了,耳机里。
钢骨说,artha的尸体。
在真的看见之前,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是bruce耳机里的杂音让他听错了。
秋天的麦田是金黄色的,已经收割好了,巨大的麦卷四散在田里。母亲又开着只有她和父亲能熟练操作的搬运机来回跑了。旁边的玉米田则要去隔壁借另外一台大家伙,至于他们家的,母亲说在去年就坏掉了,crk尝试着修了一下,还没试过能不能行。
他会在母亲一个疲惫的电话下立刻赶回来帮忙,多重的活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不会抱怨一句,只要母亲在最后夸奖他一句,再做一顿特制的晚餐。
他或许还会陪年迈的女士看部西部旧片,因为把零食撒到身上而被责骂,被指挥着收拾他的脏衣服和乱糟糟的床铺。
他想着终有一天,能拉着bruce到母亲面前要一个祝福的额吻。这不可能失败,母亲喜欢bruce,他感觉得到。他甚至能想象artha激动地踮起脚的模样,而bruce总对artha有一股莫名的尊敬,所以他肯定会低头,即使面对一个beta。
本应这样,这些本应都发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crk停留在农场上方,看着金色麦梗里油漆或是其它什么化学颜料涂出巨大笑脸,认为只是他热潮休眠里的一个噩梦。他的母亲猖獗地笑着,以一个扭曲的跳跃似的姿势躺在笑脸鼻子的位置,头病态地高仰,身上被浇了一桶红色颜料,或者就是她的血,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