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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陈棋瑜顿了顿,说:「没关系,我不喜欢宴会,又不喜欢酒。」

柏榆颔首,说:「我也不喜欢。」

陈棋瑜裹紧了软裘,说:「那个大坑是怎麽回事?我为什麽会被丢弃在那里?你又怎麽会到那里去?」

「那个坑是用来将人处死的。」柏榆答,「那些人都死了很久啦。」

「自然死了很久,不然又怎会变成白骨。」

「既然你知道他们死了很久,为何又要怕?」

「我怕的又不是他们。」陈棋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怕的是死而已。」

柏榆笑了笑,说:「真诚实。」

「我并不高风亮节,怕死有什麽出奇。」

「不出奇,不出奇。」

「袭击我们的是什麽人??教的人?」

柏榆颔首。

「又是?教,?教为什麽这麽恨你?」武林人士以及平民壮丁反抗朝廷、或是针对某个奸臣而成立帮派,这是有例可循的,但纵观各先例,今日的柏榆实在是没不够平民立帮派杀他的资格。柏榆害的大多是权贵豪门,极少对平民百姓出手,虽然他不是青天大老爷,但也不是以百姓血脂当膏油的大贪官。

柏榆的财富来源嘛,应该算是『劫富济自己』。

有些百姓还挺喜欢柏榆的,喜欢他起码能杀杀贪官。

陈棋瑜背靠著大树,身披著软裘,懒洋洋地眨了眨眼,说:「他们把我捉住丢到那个骨坑里,又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要来救我的?」

柏榆轻轻闭上眼睛,说:「他说了把你藏在一个我去不了的地方。」

「去不了的地方?」陈棋瑜回想了一下那个白骨坑的所在,四周被山壁所围困,似乎的确很难找到出路,而别人要过去也不容易,但却也不似是『去不了』那麽难度。

柏榆掸了掸陈棋瑜肩上的灰尘,又说:「他说,我大可不必去。」

陈棋瑜愣了愣,说:「没错,你我本非亲非故,大可不必来救我的。」

柏榆看了陈棋瑜一眼,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陈棋瑜就更不明白了:「那是什麽意思?」

「你被掳去的时候,是否闻到一阵很奇异的香味?」

「是。」陈棋瑜点头。

「那是一种毒香。」柏榆很平静地说著,又去握著陈棋瑜的手。

陈棋瑜被柏榆握著的手僵硬了一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又抬起头,说:「他的意思是,我是个将死之人,你大可不必来救我,对不对?」

柏榆颔首。

『那你为什麽还要来救我』这句话快要从陈棋瑜口中跳出来了,但陈棋瑜却又将这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说出这样的问句。

於是,他以比较平静的语气说:「他说得对。」

柏榆有一点惊讶地微微抬起眉头,以锐利如钩的眼神勾出陈棋瑜蕴藏眼底的恐惧,嘴唇抿出一个弧度,轻轻说:「你在怕,是不是?」

「当然,我承认我是一个怕死的人。」陈棋瑜回答。

陈棋瑜并不觉得怕死是丢人的特质。但陈棋瑜转念一想,如果今日坐在他旁边的是封皖,或许他就不会坦诚自己怕死了。不过,如果今日在他身旁是封皖,也不会有此平静的对话,封皖一定会急切地抱紧陈棋瑜,不断地说『我一定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之类的说话,而陈棋瑜反倒是要劝慰他,陈棋瑜也会不得不说『死有什麽大不了』『你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一想到这种情况,陈棋瑜无由来地觉得很累。

而柏榆毕竟不是封皖,柏榆很安静,也很冷静,好像根本不关心他的生死一样。同时,柏榆又为他披上软裘,又握上了他冰凉的手。

月光熹微,淡淡描在柏榆完美的侧颜上。陈棋瑜觉得今日的柏榆有些不同——不同之处,大概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平常的柏榆总是珠光宝气,总是气派不凡,总是意气风发,总是过分完美,他没见过柏榆伤心、愤怒、痛苦甚至一丝疲惫。现在的柏榆,明显非常疲惫,他腰杆没像往常那样挺直,而是靠在了背後的树干之上。他的头发有点凌乱,他的衣服也脏了。他的双眼也没往常那麽明亮。

陈棋瑜突然反握住柏榆的手,轻松地说:「或许是因为我现在没有毒发,身体又没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还不算太害怕。」

柏榆与陈棋瑜十指交扣,嘴角勾起笑容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好啊,你告诉我好消息。」陈棋瑜轻松地笑笑。

柏榆说:「好消息是这种毒药并不会让人太痛苦。」

「那确实是好消息。」陈棋瑜往柏榆身旁坐近了一些,又说,「我已经很满意了。」

「你这样让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坏消息是什麽。」

「说吧,」陈棋瑜答,「死我都可以接受,还有什麽不能?」

「这恐怕比单纯的死亡更难让人接受。」柏榆说道。

陈棋瑜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你告诉我。」

柏榆叹了一口气,说:「这毒并非无药可救的。」

陈棋瑜正要高兴起来,但这份欢喜又顿时化作了灰:「你说这是『坏消息』。」

「不错。」

「我懂了,比起『单纯的死亡』更难让人接受,那就是『明明可以不死』。」陈棋瑜苦笑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这个意思,你很聪明。」

陈棋瑜道:「为什麽有解药我却还是得死?」

柏榆道:「要得到些什麽,总得要付出点什麽,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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