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连忙乖巧地说道:“我这就?出去?,绝对不会提前回来,爹爹就?放心吧。”
说着,立刻牵着临夏,转身就?走,都?不带回头的。
林愫看着姜瑶走远,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此时,凤仪宫中的宫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林愫慢悠悠地走到院子的花圃前,垂头看着前不久刚刚种?下?的花苗。
前段时间自从姜瑶病后,林愫便没有再打理花圃,而且他种?花讲究一个顺其自然,也没叮嘱其余宫人帮忙照看,就?这样放任花苗随意生长。
但是雨水浇灌后,这一簇簇绿苗似乎长得似乎还不错,苍翠欲滴。
他在花圃边待了片刻,忽而叫住从他身边经过,正要?进屋的李九:“昨天的花肥是你去?取的?”
李九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行礼道:“是奴才,昨日奴才去?了内务府一趟,把花肥取了回来。”
“下?午去?的。”
李九连忙低头:“是。”
林愫忽然抬头,朝他微笑。
虽然林愫为人和善,平时时常对下?人们?微笑,但是今天的微笑,和平时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很残忍的微笑,那个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等李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林愫动手极为迅速,猛地勾过他的脖子一并卸下?他的下?巴,轻车熟路地在他口中取出还未咬碎的毒药丢开。
李九甚至连尖叫声都?发出不了,就?这样被他轻松制止。
林愫低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道:“真是奇了怪了,昨天下?午我已经说过了,我带公主离开期间,你们?要?好好在宫中待命,我归来之前,不得外出,可?是你为什么要?去?领花肥呢?”
“我从来没有吩咐别?人帮我看顾花圃,也不需要?花肥,你为什么要?替我去?取呢?”
说着,林愫又笑了起来,“昨天下?午整个凤仪宫就?只有你出去?了,你到底去?哪了,真的只是去?内务府的花房内领花肥了吗?”
昨天林愫带姜瑶出去?,只告知了凤仪宫的几个宫人。那么为什么宫外也会有人知道他和姜瑶出宫的消息,并且跟踪他们?行踪,设计画舫相撞的呢?
李九的下?巴脱臼了,口水直流,嗯嗯啊啊地说不清话。
“不要?觉得冤枉呀,你嘴里这东西是什么,普通人会往自己嘴里放毒药吗?你得谢谢我,替你取了出来,你可?以不用这么快死了。”
说着,林愫像拎小鸡一样把他轻轻丢开,门口立刻有暗卫涌入,七手八脚地将李九按在地上。
他们?问林愫,“主子,怎么处理?”
“带走。”林愫淡淡地吩咐道,“把内务府也一起围起来,尤其是花房,看看他昨日他见过什么人,也一起扣了,带去?诏狱,我待会就?来。”
凤仪宫中的人看见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林愫转身,眯着眼睛笑了,寒光不加掩饰地从他眼眸中迸发出来。
那样温和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面。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句话,“这里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殿下?哦。”
……
诏狱昏暗,这里与刑部?的天牢不同,是女帝的“夜刃”专司刑讯的地方,关?押也并非寻常犯人,都?是夜刃奉女帝之命抓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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