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发酸……”
周瑞牵着楚生和月饼往回走:
“回去给你买上海防酸牙膏。”
“你s赵本山吗?”
车开到周瑞家附近的十字路口时,楚生忽然道:
“周瑞,你可以背我吗?”
周瑞愣了愣,却什么也没说,将车开到一边停好,让月饼叼着汤圆下了车,提过塑料袋交到楚生手中,背对着楚生蹲下身。
楚生望着那清冷路灯下宽阔的背许久,才缓缓爬了上去。
依稀是记忆中的温暖与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被周瑞抛下的自己险些被那个绿豆眼轻薄……当时扭了脚的自己也是这般让周瑞背着……
倘若那时,周瑞背着自己跳过中间那些个波折直接踏入到此时此刻,那该有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周瑞……你不累吗?”楚生在一片黑暗中问。
周瑞脚步滞了滞:
“你看过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吗?”周瑞一步步踏实地往前走:“负担越重,生命越贴近大地,也变越贴近真实。相反,当负担完全不存在时,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会飘起来,会远离大地和生命的真谛……那时,人就只是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变得自由,却也毫无意义……”
楚生红了眼眶道:
“我的心上根本没有锁……是你当了乌龟,还来指责我……”
周瑞继续向前走,只是放慢了步子:
“你说得没错,我是一只乌龟,一只缩头乌龟……但现在,这只乌龟还是想用它的壳来换回存在的意义……你愿意,再将你的重量交付到它的背上吗?即使失去壳的它,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
楚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周瑞的肩膀里哭了。
周瑞停下脚步,将袋子里的仙女棒抽出两根,一根塞到楚生手里,掏了打火机点燃,随后将自己那根凑过去,“呲”地一声,周瑞手上那根也燃烧起来,交汇的火焰划破了寂静的夜,与不远处的烟花连成一体……
当天夜里,楚生辗转反侧,起夜了三回都还没睡意,第四次爬到卫生间时,看到一男人坐在马桶上看报纸。
楚生吓一跳,惊魂未定道:
“你干嘛?”
周瑞合上报纸道:
“我在算间隔时间。”看了眼手机:
“十一分零八秒……恭喜你再次刷新纪录……”
“你说什么呢?”
周瑞起身,爱怜地摸摸楚生的小脑袋:
“有病就要治,《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讳疾忌医……明天我就给你联系锦峰他们那儿的泌尿科……”
楚生这才明白过来,涨红了脸道:
“你才有病呢!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算人家起夜次数!”
周瑞道:
“我这是被你吵得!”
楚生还想反驳,就看到一只大毛球驮着一只睡眼惺忪的小毛球来到他们跟前,很是不满地呜呜叫。
周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