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听到陶谦自言自语,他便见缝插针的补话道:“各州郡的兵马各处都看在眼里,除了黄巾贼以外,群雄并起之后,如今的局面恐怕也会重新割据,比如下邳玄德那边,顶多再三五年,便有了兵强马壮之格局,能当一方霸主。”
陶谦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在那之前,我会让兵权都交托于程流手中。”
“刘玄德可不一定会答应。”
陶谦看着眼前这人,忍不住笑道:“你先前也说了,他兵马尚未成型,若是程流先一步呢?不好说不好说,何况有我在,整个徐州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无论何人,敢阻挡我的计划,便当黄巾贼一般教训便是。”
一直低着头的侍卫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有道光微微亮起。
“为了她,值吗?”
陶谦摇了摇头:“为她,不值,可若是为了徐州百姓,值当!”
马车缓缓前行,在夜幕中只有挂在车头上的油灯在微微跳动,车夫半眯着眼,微微有些困意,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拉着缰绳。
翌日。
程流伸了个懒腰,在桌子上趴了一
宿,半边脸都是麻的。
桌上凌乱的骨头还没有收拾,昨晚鱼幼夔一时兴起,秉着做学问的人念了几首诗,之后又趁着兴致喝了几杯。
可没想到她酒量奇差,三杯就倒,程流只能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等到他也不省人事之时,好不容易回来的顾关拖着沉重的脚步敲了几下门,也体力不支倒在门外,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程流打开门,一道黑影笔直的躺在门槛边上,发丝微微有些潮湿。
“顾……顾关?!”
惊呼声将鱼幼夔也一并吵醒了,她揉着两边太阳穴,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怎么会躺在外面?哦!该死,本姑娘昨天双拳难敌四手,他似乎帮本姑娘挡了一杆长枪!”
程流一边扶着顾关,一边往屋里走去。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我要早知道,昨晚就不会让他去报信了!”
鱼幼夔也很是无奈。
“我昨天脑子不清醒啊,再说,你忽然来看我,就忙着感动,哪里还能想到他身上也受着伤呢……”
程流没搭话,小心翼翼的将他上衣解开,左胸口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因为只是简单包扎的缘故,昨晚骑马一定又撕裂开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哎,就不能在我府上住一晚吗?这么见外!”
程流一边吐槽,一边烧了一壶水,然后在他家里随便翻了翻,果然是找到了针和一些缝合伤口要用的工具。
习武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东西,程
流深吸一口气,仔细的将这些东西都用热水消毒了一遍,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