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后撤一步,拒绝了:“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让臣为难。”
说完,也不等皇后同意,便吩咐下属:“来人,带走!”
洛锦慌了神,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皇后娘娘,您救救我,我都是在为您办事啊,您不能不管我。”洛锦临走之前,竟然攀扯了皇后一把,咬住皇后不松口。
“你在胡说什么?本宫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够栽赃陷害的?”皇后连忙后退,想要和洛锦撇开关系。
皇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明,这是将洛锦当成了弃子。
洛锦本着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咬住皇后不松口:“皇后娘娘,您怎么能不管我呢,是您让我在付汀的净面水中掺杂花露的呀。”
薛大人自然知道皇上让自己带领禁军搜查皇宫所为何事,如今听洛锦一说,便明白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便决定先斩后奏。
“皇后娘娘,既然如此,也还请您跟臣走一趟吧。”
“薛卓,本宫是皇后,你一个一品带刀侍卫可知污蔑皇后是什么罪名?本宫清清白白怎么被你诬陷?”
“皇后娘娘清白与否,自然有皇上定夺,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我等,不然伤了皇后娘娘,便是我等的罪过了。”
说完,也不等皇后反应,便带着人站在了皇后身边,一副皇后不走,自己就要动手了的架势。
皇上的禁军个个武功高强,皇后不敢生生对抗,只好跟着薛卓走了。
只是这一走,势必成了满宫里的笑话。
只从景仁宫到养心殿的这一段路,皇后就看见好几处宫里派出宫女太监来查探消息,有些胆子大的妃嫔,甚至亲自出来看戏。
皇后心中怒极羞极,可皇后也不想想,如果她没有作死,又如何能够成为宫里的笑话。
皇上对薛卓的办事效率一向很满意,薛卓也没辜负皇上的期望,将人带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草民洛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洛锦早就被吓呆了,永安帝常年不动手,竟是让这些人忘了,永安帝早年可是在马上打的天下。
“皇后可知,朕召你和洛锦来,所为何事?”
“臣妾不知。”皇后小声辩解,装作一脸无辜。
永安帝眼中满是失望,自己和皇后结发为夫妻三十余年,刚成亲那会确实过了几个月浓情蜜意的生活。
但皇帝心中本就赏识有思想有才能的姑娘或者哥儿,而皇后是深闺里养大的小姐,若说是大家闺秀,皇后名副其实,但这木讷、循规蹈矩的性子实在不得永安帝喜欢。
永安帝逐渐对皇后失望,再加上这几十年来,皇后野心逐渐增大,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了许多事,好多事,永安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涉及到大王蜂之事,宫中禁忌,竟然和皇后身边的人有关系,这让永安帝如何不生气?
“好,好一个你不知。洛锦,你可知?”永安帝也不问皇后了,将询问的目标放在了洛锦身上。
洛锦身子被吓得一抖,一道黄汤从身下流出,一身的狼狈不堪。
“回皇上的话,和草民没关系,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草民不过是遵从皇后娘娘的旨意。”洛锦的掰扯让皇后脸色一绿。
“胡说,你怎可污蔑本宫?本宫是沧溟国的皇后,怎么会想着害一个小小的国子监老师?”皇后冷静下来,准备和洛锦当堂对峙。
“皇后娘娘这是准备独善其身了吗?草民明明是听从您的吩咐,您恨极了付汀,说是付汀害的您失了统领六宫之权,让四皇子不得皇上喜爱,您现在怎么都不承认了呢?”
洛锦就像是疯了的狗一般,咬住皇后就得撕下来一块肉。
“洛锦,你可知污蔑皇后是个什么罪名?当心你弟弟和父亲母亲的安危!”皇后眼神狠戾,语气中满是威胁,忍不住推了洛锦一把。
洛锦踉跄的跌倒在地,也顾不上疼痛。
况且洛锦本就是自私的,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家人,只想让自己赶紧脱离危险。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威胁草民,可是明明是皇后娘娘吩咐的我,皇后娘娘以四皇子妃的名头让我给她办事,给了草民花露,让草民找人毁掉付汀的手,让付汀再也做不了贝雕。”洛锦这话中满是陷阱,就等着皇后往下跳呢。
付汀一惊,这皇后和洛锦是冲着毁掉自己去的。
永安帝脸越来越黑,竟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大戏。随即便用看陌生人一般冷漠的眼神看着皇后。
皇后哪里受得了永安帝这样看自己,皇后最受不了的就是永安帝对自己的失望。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只是给了洛锦噬手蛇最喜欢的花露,哪里知道洛锦竟然私自换成了土栗花花露。”洛锦等着皇后跳陷阱,皇后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
皇后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永安帝抬起脚,一脚将皇后踹翻在地。
“这么说真的是你授意的?你竟然真的不顾一国之母的脸面,像个妒妇一般,付先生哪里惹了你了?你竟然想毁了他?”永安帝怒喝道。
皇后眼见暴露,只好求饶,祈求宽大处理:“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就这一次。”
皇后泪流满面,脸上虽然布满皱纹,却还是别有一番韵味,可怜极了。
“你当知道,朕这些年给过你很多机会。”
“皇上,看在臣妾给您诞下四皇子的份上,这些年统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再原谅臣妾最后一次。”皇后哭的嗓子都要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