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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1页)

酒端上来,叶芸对苏红说?:“我只喝半杯,多了回?去会被发现的。”

苏红挑了挑眉梢:“发现了又怎么样?那家人又不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有什么权利管你,就算是?你的父母,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还拿不了主?意吗?”

叶芸直直地盯着苏红,忽然觉得?在某些方面,她和白闻赋是?同一类人,不被世俗所困,不屑规矩和方圆。就像是?旧世界的闯入者,身披新世界的光芒,这种反差感时常让叶芸在某个瞬间被他们的思维引领着,短暂跳脱出传统的约束。

苏红朝叶芸举起酒杯,叶芸跟她碰了下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放下酒杯后,叶芸由衷地说?出这句话。

苏红淡笑道:“羡慕什么?”

“活得?自在。”

苏红眼皮子抬了抬,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自在是?靠自己挣来的,我也不自在过,这世道女人要想自在,可比男人困难得?多。”

她的目光瞥向舞池:“你看他们跳得?多欢,自在吗?”

叶芸也转过头去,听见苏红接着道:“这些人白天压抑自己,晚上到?这找乐子,有哪个人能?真正自在的。活在这世上,不自在是?自找的,自在也可以自己找。”

苏红端起酒杯,她喝酒爽快,如同她的性格。

落了酒杯,苏红从精致的小手包里拿出包烟,叶芸这才知道苏红竟然会抽烟。她浓密的睫毛微垂着,点燃烟,夹在细长的指间,白烟从她的红唇里缓缓吐出,妖娆冷艳。

这是?叶芸头一次见到?女人抽烟,不是?人们口中的粗俗或者不文雅,反而在苏红身上是?赏心悦目的。

苏红的目光在白烟里变得?愈发深杳,同叶芸讲:“我十八岁那年?在老家跟过一个男人,那人花言巧语把我骗到?手,说?会来我家娶我,我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他离乡的消息。然后我呢,沦为笑柄,连我家里人都嫌我丢人,让我趁早滚出家门。

我跟着淘金热偷跑去港城,路上吃的苦现在都不愿意回?想。

去到?那里后,没有身份,只能?在人家餐馆里刷盘子。为了得?到?身份留下来,不得?不跟一个比我大十五岁的男人结婚。他好赌,整天往麻将馆钻,赢了钱对我还算不错,一旦输了钱就将晦气撒到?我身上。后来他被人合起伙来骗光了钱,走投无路要把我送去凤楼,你知道凤楼是?什么地方吗?”

叶芸摇了摇头。

苏红弹掉烟灰:“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我的贵人是?个姓姜的大老板,他对我很好,教我做生?意,给我介绍人认识。我当初要是?跟了他做姜太太,说?不定?你现在只能?在报纸上见到?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叶芸问道。

说?起这件事,苏红的脸上没了笑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黯然,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她没说?为什么,只是?说?起:“你看我现在,经营着酒楼,不愁吃喝,一天挣的钱许多人得?忙活大半年?。男人嘛,我乐意就处一处,不乐意谁也别来招惹我。我那时候要是?做姜太太,哪有这般自在,还不得?看姜先?生?脸色拿钱,万一哪天他把我蹬了,我还不如现在过得?好。”

许是?两段经历让苏红不再轻易信任男人,而是?毅然果决地回?到?内地靠自己站稳脚跟。有遗憾吗?人生?本就是?由很多道选择题组成,又怎么可能?当真一点遗憾都没有。

她的经历给了叶芸不小的震撼,让她深切地体会到?那句,这世道女人要想自在,比男人困难得?多。

苏红灭掉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不过白闻赋是?个有肩膀信得?过的男人,你也比我强,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会,只会刷盘子,起码你有好手艺。你前?段时间送过来的外?套我试过了,我挺中意这种大翻领和廓形垫肩的款式,这个季节穿出去跟人谈事情?都有派头,告诉我,你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书上、杂志、街上、百货商场,就是?到?处看,我喜欢琢磨这些。”

苏红轻轻碰了下她的酒杯:“这就叫对时髦敏锐的捕捉能?力,你有没有想过为以后打算?”

叶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想过,张裁缝干到?年?底可能?就不打算干了,我在想要不要自己开个店。”

苏红却撇了撇嘴角:“开裁缝店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一辈子困在那巴掌大的地方哪都去不了。”

叶芸凝了神:“除了干裁缝,我也不会其他什么。”

苏红昂起下巴,掠着她:“你可以眼光再放长远些,你和白闻赋在一起应该听过外?面的风声吧?市场经济是?迟早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有意识迎风而上。”

叶芸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从第一次听见“市场经济”这个词,这一年?好像身边的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动。不注意发现的时候,似乎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可只要留心去观察,暗涌的浪潮正在无孔不入地推动着时代前?行的脚步。

而她,又会被这波浪潮冲去哪里,是?随波逐流,还是?拼命抓住浮木,浮木不会停下来等她,她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苏红探过身子来,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最难的还是?白闻赋。不论后面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最后担着的,只能?是?他。”

叶芸听明?白了苏红话中的意思。一个是?白闻赋从小带大的亲弟弟,一个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长,这两个人和他连着血骨。他不会放弃叶芸,又怎么会放弃他的家人。

现在这种情?况,他得?顾全大局,也得?带着所有人寻找出路,还要尽量维系家中的太平,所有困境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太难了。。。。。。

苏红侧过头去,扬了下手臂,叶芸跟着转过视线,白闻赋穿过光影交错的人群大步朝这走来。

叶芸怔了下:“是?你告诉他的?”

苏红眼尾带笑:“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是?遇上危险,被白闻赋知道我碰见过你,还没告诉他,他可是?会杀人的。。。。。。”

苏红笑着站起身,白闻赋已经走到?近前?。

“人我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白闻赋跟她道了声谢,低下头来看向叶芸。舞厅的灯影从他脸上晃过,他目光幽深,表情?肃然,让人无从判断他的情?绪。

叶芸的手指拘谨地扣住椅子边缘,心脏收紧,略显不安。下班没回?去,也没说?一声,还跑来这里喝酒,这下被当场逮到?,她像干了离经叛道的事情?被发现,心虚地不敢去看白闻赋的眼睛。

直到?听见一声轻叹,白闻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拐角后,他伸手拉上帘子,阻隔了外?面闪烁的灯影。

帘子后面空间逼仄,只放了一张椅子,白闻赋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她。

叶芸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白闻赋故意脸色一板:“记得?我上一次生?气的后果吗?”

叶芸心神彻底乱了,她怎么能?不记得?,他教训了她一晚上,虽然没真的让她吃苦头,可也够刻骨铭心的。

叶芸脸颊烧得?厉害,通红一片,白闻赋倾过身子,同她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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