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笑容仿佛用尽了徐如徽所有的精力,转身离开之时,她再也提不起来任何力量做任何表情。
今天没有雪,只有风,地面一层薄冰,有些地方很滑,一不小心就会将人滑个踉跄。
头顶有落日,光如果酱一般甜腻,照在人脸上却无法让人感到温暖。
可能这就是下雪不冷化雪冷。
城市逐渐暗下去。
最后一丝落日的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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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天气似乎能吃的只有火锅,不过今天张夏旬选了一家干锅店。
距离徐如徽家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徐如徽走着过去的。
张夏旬今天也没开车,年关人多,尤其这种吃饭的地方,开了车都没地方停。
徐如徽到店门口的时候张夏旬正好把共享电动车停在门口,俩人看见对方,张夏旬招手示意了一下。
徐如徽走过去。
张夏旬:“脸色怎么那么差?”
徐如徽摇摇头。
没见到真人只听声音张夏旬察觉不到什么,但是一见到真人张夏旬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如徽身上的低沉。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情绪。
她自己也经历过无数次。
“要不……喝点儿?”张夏旬拉住徐如徽的手。
徐如徽看着张夏旬,什么也没说。
但是她咽了下喉咙。
就这一个轻飘飘的动作,看得张夏旬差点哭出来。
她不由自主眉间泛起隐忍的情绪,然后拽着徐如徽往旁边的酒吧走。
其实不算是酒吧。
鹿上一个县城,只有几家livehoe,今天这家也是年前刚开的,近来人很多,卡座都需要托人开。
好在张夏旬有表亲在这边工作,才方便她和徐如徽开后门。
坐下后,张夏旬表亲送上来一箱酒。
张夏旬客套地说声谢谢,对方让她别客气。
张夏旬知道徐如徽的酒量,啤酒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就跟冰水差不多。
她问:“我去拿点洋的?”
徐如徽说好。
事实上徐如徽并不需要靠酒精发泄什么情绪,除了面对赵酉识以外,和任何人喝酒她都只会越喝越清醒。
如今她和任素秋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没觉得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反而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是个六亲缘浅的人。
而六亲缘浅从来都是非祸非福的。
舞台上的歌手这时坐在钢琴前,不少人看过去,很快酒吧每个人的头顶都响起流畅的音乐。
声音很缓,如水又如风。
“一路过很多城市一路看很多人群
“匆匆忙忙的在行程里睡了又醒
“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