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脚亦是一痛。
李莲花这个“罪魁祸”,也推到了笛飞声身上。
他退开一步,才摸出火折吹亮——里面不透光,不打紧。
光亮照明了一切真相。
两个笛飞声,都离受害者很远,就是劈个叉,也踩不过去。
他们双双抱臂,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戏谑表情。
对受害者道,“现在还觉得是我吗?”
受害者各瞪着一个人。
李莲花和李相夷,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呼——”
静默片刻,李莲花吹灭火折,黑暗重新湮没而来。
“你干什么?”五个人不解。
“我看这个火折燃得差不多了,”李莲花解释道,“换一个。”
悉悉索索一阵布料响,又一道吹气音,火折复亮起来。
“好了,”他抬下手,“走吧。”
六个人走在密道里,排成一排,刚好是横截的宽度。
而受害者,全然忘了被踩的事。
被嫁祸的人,也被转移了注意。
火折没有换,依旧是那个火折。
燃料是满的,也没有要烧完的样子。
可那五个人谁知道呢,都以为是换好的。
密室是往下的,他们过了五六个曲折的楼梯,才到达目的地。
双扇石门在机关的带动下,退向左右。
一间屋子的内置,缓缓映入火光之中。
“头。”
他们瞳孔皆是一缩。
一颗颗莹白圆润的头骨,用长长短短的绳子,吊在半空之中。
它们的皮肉早已腐蚀掉,余下空无的躯壳。
壳上空洞的眼睛,圆滚滚地正视着,或侧盯着来人。
而且,每一个头骨的牙齿缝、眼窝,或者耳朵洞里,都插了一枝花。
一枝嫩得没有丝毫枯萎的花,像是刚摘下来不久的。
一切,都那么鲜活而诡异,灰暗而热烈。
“哐当——”
他们走进去时,有人不小心碰到了矮些的头骨。
那些一无所有的脑袋,晃荡着,撞击着,出令人头皮麻的声音来。
“这么多头。”方多病捂捂,自己触碰到头骨的脑袋。
“看起来绝对不止八十一个。”
统计到的受害者,目前是这么多。
“二,四,六……”李相夷仰头,伸着食指数。
一会后,他统计出来。
“一共一百六十四个。”
“两倍不止,”李莲花掐着指节,蹙眉喃喃,“竟多出这么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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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巫尔焦,还真是丧心病狂。”南宫弦月避着头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