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拉个弓都拉不好!”
“给我重拉!”
众死士再度搭弓射箭,结果还是一样。
李莲花三人的石头落了地。
“这死虫子,醒得可真够及时的。”方多病垂刀。
“想不到,它还有这种本事。”
停了秒,他冲楼上的崔如铁叫嚣。
“这位良心被狗吃了的庄主,你拐卖儿童,作奸犯科,如今事情败露,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若仍是负隅顽抗,那你就要死得很难看了!”
崔如铁抓着栏杆,面色铁青。
“尔等竖子,切莫嚣张。”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
他们有痋虫,自己也有痋虫,若真要硬碰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箭不好用,他还有三千死士。
寡不敌众,就算是耗,也能给人耗死。
遂掏出只新的银铃,摇晃起来。
诡谲的铃音一响,死士们便行尸走肉般,往李莲花他们攻去。
不止内院的,外院的也涌了过来,黑压压一片,似雷雨天的汪洋大海。
小笛飞声也木木地握紧刀,倏地一砍。
当其冲的李相夷一偏,侧身抓住他手,“小笛!”
笛飞声顾,片刻后,反应过来叫的不是自己。
但他很是眼疾手快,夺走了刀,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拎。
然后反手剪着人,小笛飞声就一动不能动了,只能扭头,冲他龇牙。
李莲花看不下去,出言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还是对自己。
“人还受着重伤呢。”他补充。
笛飞声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受点伤多正常。”
李莲花“啧”了声。
方多病也跟着“啧”。
他突然觉得,李莲花对李相夷,其实挺好的。
不明真相的李相夷,就更不满了。
“阿飞,你怎么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
笛飞声瞥他一眼,用从李莲花那里学来的话术道,“谁告诉你,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能这样?”
李相夷语塞。
果然是个死脑筋,说不通。
言语间,母痋腹部一闪,薄翅快扇动起来。
毫末功夫,小笛飞声安静了下来。
那些死士也顿住了。
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颗颗脑袋朝向母痋,宛在朝圣。
众人面色一痛,脖颈突起一条崎岖纹路。
那是痋虫爬过的痕迹,不多会,就从耳中飞出。
小笛飞声体内的痋虫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