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tos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正想说话,腰间的软肉却别人狠狠一掐,他疼得呲牙咧嘴,一低头就能看见就程灿灿那标志性美甲。
暴力甜心的称呼从来不是白叫的,程灿灿一边下着黑手,一边对小宝笑得温柔。
“小宝,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喊这个叔叔爸爸呢?”
小宝本来就不是个高敏感性的孩子,被人安抚加上注意力转移,眼眶里含着的晶莹泪珠到底没落下。
“因为因为糖果姐姐给我买的画画书书里说爸爸都是高高的”
三人闻言,不由得对了个眼神。
马修将小宝放在旁边的儿童座椅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宝很聪明,但爸爸也有很多种,不是高高的才叫爸爸噢。”
小宝歪了歪脑袋,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那什么才是爸爸呀?”
“爸爸就是”马修开了个头,却有语塞,正当他想着该如何浅显地把生物遗传学表达出来时,房门处传来响声。
林不琢没有等屋内的人说“请进”就直接走了进来,他的一头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起,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衣服也特别干净板正,显然是刚洗过澡。
只是他的皮肤太白了,眼下的黑眼圈泛着青色无比明显,憔悴可见。
“珍珠刚刚醒了,在找小宝。”
他边说边走到边桌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马修见状便知他就是来当个传声筒,于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捉弄的念头。
他抱着小宝走到林不琢身边,拉着孩子的手碰了碰林不琢:“小宝,想不想妈妈呀?这个哥哥是来接小宝去找妈妈的昂。”
林不琢一口茶梗在喉咙里,差点呛着,他火速扭头退开一步,皱着眉头说:“搞什么?你们把他带过去就好了啊。”
程灿灿和cratos也立马反应过来马修的用意,两人坏笑着走上前去,全然不见刚刚的撕扯,默契地帮腔。
“对啊小宝,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你喜不喜欢他呀?”
“小宝,姐姐跟你说,这个哥哥可香了,小宝不是最喜欢香香的人了吗?”
林不琢斜眼瞪着两人,只是这两人早就练成了滚刀肉,心有戚戚却还是迎难而上。
“来,跟这个哥哥说:哥哥,抱我去看妈妈吧!”cratos捏了捏小宝肉乎乎的脸颊,马修也配合似得让小宝伸出了双手。
小宝来回看了好几眼,像是在检查安全与否的动物幼崽,而马修就这么抱着他愈发靠近林不琢。
林不琢刚洗完澡,颈环才带上,信息素的味道还残留在周遭。
小宝像小奶狗那样嗅了嗅后,突然开心地拍了拍手:“香香!哥哥好香香!”
林不琢听到这话心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玫瑰香诱惑迷人,可也总被与许多娘气、低俗的词语做强关联。
他自打分化那天起,就没有真正地喜欢过自己的信息素香气。
男性oga分化出花香的概率并不大,更何况即使是花香,也多是些清淡的香气。
但最近,他连着被两个陌生人夸奖信息素的味道,原来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会夸奖他。
他顿时感觉周身像被温泉水里泡过,暖融融轻飘飘的。
林不琢动作生疏地从马修怀里接过小宝:“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他鲜少用这样哄人的语调说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小宝却不觉得,兴奋地直往他怀里拱,跟小猪羔似得。
林不琢浅浅地笑了一下,那唇角的弧度几乎是转瞬即逝。
他特意侧过身去扭头,让怀里的小娃娃看不清他的表情。
“审讯室里那个晾够了,动作快些,直接解决了。”
马修点头,语气淡淡:“只能抓一个虾兵,真是可惜了。”
林不琢冷笑了一声:“虾兵已经足够了,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我已经拿到了最原始版本的腺体检测报告,这个数值实在是实在是太奇怪了。”杨希捏着手中的纸,明明不厚,可足够让人心惊。
“继续说。”莫知义敲了敲桌子。
“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报告,数值都经过人为的改动,”杨希指着报告中被圈起的数值,“海娜的腺体能量会伴随着药物的注射上升或是下降,按常理来说分化后的人们都会有这样的表现,但他们的浮动空间是二十以内,海娜却是两百。”
“我现在有个可怕的猜想,”杨希神色迟疑地咽了口唾沫,“我觉得海娜海娜她的腺体是人工移植培育的。”
杨希一口气说完,等着反驳他的声音跳脚地响起,但却根本没有到来。
他发现在场的所有人或认真地端详着资料或严肃地注视着他,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的猜想可笑又滑稽。
莫知莱深吸了一口气:“hunter们卷土重来了吗?”
杨希疑问道:“hunter?猎人?”
“是腺体猎人的意思,”景天裁神色凝重,“高等级腺体的买卖从未停止,他们什么拥有一个完善且成熟的腺体买卖交易市场,买方通过腺体猎人获得自己指定的腺体,并且付出高价。”
“可这是违法的啊!”杨希激动地握拳。
“法?”希曼冷哼一声,“对于那些只手遮天的人来说,法从来只对金字塔下层的人有效。”
“希曼!”漱竹不同意地皱眉,“别说了。”
希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也不用诧异,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hunter们毕生追逐的猎物目标,啊,但有些不同的是,我们都是腺体,小天才是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