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的话,他们拨云组现在岂不是瘸腿了,会不会有麻烦啊?”
林不琢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了他身上。
“不琢,你现在,不会是在担心他们吧?”
马修忍着笑意问道。
“怎么会?”林不琢飞快地否认,可这种事跟否认的语速完全不相干,或者说是,他否认得越快,倒显得越心虚。
“我只不过是担心他们的战力下降,会影响我们的进度罢了。”
林不琢扬起下巴,刻意做出一副不留情面的模样。
马修含笑不语,bio暗自偷笑,程灿灿和cratos虽然搞不清眼前状况,但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明白林不琢死要面子的性格。
“叮——”邮件的提示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更加突出了。
林不琢见有了转移话题的机会,立马抓住:“快点看邮件,不要嬉皮笑脸的。”
“施敬被杀了。”bio飞速浏览过信件内容,刚刚眉宇间的放松谈笑此刻已然无存,“他老婆持枪威胁在场警察,强行闯入病房后,一枪了结了他。”
众人一听前半句,立刻凑到了屏幕前。
“更惨得是,她在一枪崩了施敬后,跳楼自杀了。”bio的声音越放越轻,最后像一尾小蛇那般钻上众人的脊背。
“呵,”林不琢冷笑出声,“没用的狗东西。”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在场警员的不得力,还是在指责那个缺了条腿的拨云组。
他的脸一沉下来,在场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果然不能对嘴皮子功夫耍得好的人抱有什么期待,”林不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放到了马修手上,“找个靠谱的,把这个送去给那个呆瓜吧。”—
病房变命案现场,如此戏剧化的转折几乎是把警察和eos的无能摆在了明面上。
齐正国的脸被气得铁青,跟人说话也带了三分火气。
而与他相比,莫知义的扑克脸好像还没变?起码没上脸不说,他比平常显得更加冷静。
然而只有了解他秉性的eos才明白此刻的危险,他们小心翼翼地做事,连个错都不敢犯,就连平时在他面前狠三狠四的莫知莱也化身为乖巧小能手。
要说现场唯二高兴的人大概就是施敬的大哥和大嫂了,他们这么积极地凑上来,本就是想在分割家产上分一杯羹。
如今最碍事的俩人居然全都死了,而且还是老婆杀老公,剩下几个孩子,在他们眼里那都是不成气候的玩意儿。
你要说伤心吧,失去手足,确实也伤心,可惜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了,它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现实点吧。
唐文生倒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后拂袖而去,他把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参悟得明白,知道现在的状况一定不能提是自己点头让施太太进的病房。
于是他厉声训斥了几句发了下狠后,便带着自己的保镖和秘书溜之大吉了。
莫知义把楼层全部封锁后,按照不同类别将所有人都分开看管。
护士们,广播系统的工作人员,门口的安检员由他、希曼、漱竹和莫知莱分别负责,做小组式问讯,剩下的景天裁则是负责将卫卓的妈妈安全送到家,并且一直陪着她。
而齐正国自觉承担起了通知两人的孩子,将尸体送检的任务,他让鉴识人员细细检查现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好了说说吧,每个人都干了些什么。”莫知义将众人聚集到了一个小会议室里,在桌上摆着信号干扰器和防窃听装置。
“护士那边的情绪害怕居多,有几个都说不完整话了,没有捕捉到有用信息。那个一开始被施太挟持的小护士叫戴彤,我单独带她回顾了现场,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说施太太在发狂抓人挟持人的时候,没有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人,而是直直地向她所在的稍远的方向撞了过来,她一开始也不是站在最前面的人,混乱之中她感觉有人在她背后推了一把,直接把她送到了对方的手边。”
希曼将监控视频上的定格画面放大。
“可惜,监控画面没有捕捉到她说的人。”
莫知义点头,没有回答,眼神落在了莫知莱身上。
“我跟广播室的工作人员谈过了,他们表示,在一周前,这栋楼的广播突然坏了,总会在夜半传出杂音。周五他们才找人维修过。维修人员说一天的时间太短,不能全部修好,下周一还要再过来一趟。他们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前那样吓人的情况,就让维修人员把广播的总闸全关了,周末也没有安排人值班。”
莫知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截烟头。
“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发现了这个,监控系统被人恶意损坏了,我让他们去做了生物鉴别,但鉴识人员说在烟嘴上提取不到任何的唾液,这更像是有人点燃了烟,却没有抽。”
“我问过安检员了,他们说施太太确实通过了安检,而且根据调出的记录显示,她的手提包中并没有检测到枪支和弹药。根据他们的回忆,她在过安检时也没有出现特别慌张的神色。”
漱竹点了点施太太的包。
“但,我想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几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施太太拎着的黑色包包上,莫知义和莫知莱皱眉不语。
希曼却是在多看了两眼后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pr-dasaffianobn2274!”
漱竹含笑点头,解释道:“我查了施太太平时在社交媒体上po出来的照片和一些新闻图,她是个狂热的h家粉丝,在包包的选择上几乎没出现过其他的牌子。同时,她在自己的账号上曾不止一次地讽刺p家换了设计师后,格调越来越大众的事。那她今天又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拎了一个自己百般看不上的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