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句什么,戚钰忽的骑马靠近了些。
谢蕴只当他要说什么隐秘些的话,帘子挑高了些,脑袋往外探,想听得分明。
戚钰微微弯腰,如她所想的那般低声。
“哭早了,羞不羞?”
“……”
谢蕴咬了口空气,负气似的‘啪’的放下了帘子。
混账!
他这般姿态,倒显得她先前几日伤春悲秋了些。
谢蕴脸上冒烟,听外面低笑。
。
马车不如来时,游山玩水的慢行。
坐了一天马车,谢蕴腰酸腿软,只觉得浑身似要散架。
被问月扶着下了马车,谢蕴一个腿软,险些跪下,旁边的戚钰眼疾手快,将她勾着腰带起,靠在怀里。
“先上去泡个澡,一会儿我上去与你用饭。”戚钰道。
谢蕴知道他有事忙,‘嗯’了声,稍缓缓,她从他怀里离开,先行进了客栈。
戚钰已然安排好,护卫将她们领去楼上房间,而后守在了门口。
戚钰上来的稍晚些,好在谢蕴下午用过糕点,便是此时也不觉饿。
外面天黑透,底下忽的响起一阵嘈杂声。
听雪想去看热闹,刚开门,便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眼瞧着小姑娘要炸毛,谢蕴连忙出声喊:“听雪,回来,别胡闹。”
听雪左右各瞪一眼,哼了声,关上门。
门口护卫对视一眼,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姑娘,我们为何不能出去啊?”听雪鼓着脸,不高兴的问。
谢蕴拿出颗松子糖给她,道:“底下约莫是乌尔济。”
只一句,听雪顿时乖了,显然是对上回的事心有余悸。
那日若不是戚钰,谢蕴当真是要吃亏的。
旁边靠在椅子上的羌弥却是笑了,“他啊”,她问谢蕴,“姑娘,你想让他中什么毒呢?”
谢蕴:“……”
听雪大胆,但也审视夺度会认怂,羌弥就不一样了,瞧着不好惹,也当真是惹不得。
谢蕴深吸口气,转过身,语气认真的交代:“别惹事,乌尔济此次入邺都,是为和亲,若是沾染上,怕不能功成身退。”
她会忘了那日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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