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无法评论谁对谁错,因为双方的代价都是生命。
慕容桑接过莲心递上的荷包:“的确是巧思,不过你这也只能瞒过普通人,倒是在这基础再改改比那胭脂铺的水粉都好用。”
莲心听到慕容桑的话有些恍惚,好似当初娇媚的女子还在自己眼前,一手拿着芳香的粉黛,一手点着粉膏眉宇风情笑望着自己。
“阿莲,你这小脸蛋妆点起来都没有那花楼魁首的事了,现在没长大就这般模样,都长大了管事嬷嬷可不会放你走。”她眼里含笑可却都是透露的担忧。
楼里人都说连翘姐姐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外人那知,当初的连翘也是医药世家全家宠爱的小娇娥。
慕容桑望着发呆的莲心,起身拿过药箱启唇:“走吧。”
温和有力的声音把莲心拉回思绪,她抬眸看着前方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光,这样明媚的天气太少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当她站在甲板时,再也没有以往的恐慌。
另一边的林蚕听到一阵阵吆喝。
“老爷这里搬货,一船只要五十文哟~”
吕叶拉出萎靡的驴笑看着林蚕:“小蚕你不用进来,这牲棚可脏了,看看这驴马都受不住。”
吕小头手在鼻旁不听扇动,拉着林蚕老马跟上嫌弃吐舌:“呸呸呸,小蚕你快看看它是不是生病了?
昨日开始它吃食都减了不少,我看棚里好些牲口都蔫得很。”
林蚕一听也顾不得自己袍子了,连忙上前查看马眼和呼吸。
老马双眼泛着水光瞳孔看起来异常模糊。
林蚕暗道不好,把手放在对方脖子处感觉呼吸也大了许多,连忙回头招呼铁子:“你先上岸去找客栈。”
老马是他在当初黑荡山拉回来的,这么久跟着自己也处出了感情,实在不想对方就这么倒下。
另一边的齐琪因为牲棚的事把林蚕也忘在了脑后。
一大船的人没想到临到头出了这事,好些人都在找船管事讨公道,这也给了林蚕先离开的机会。
慕容桑看着浑身褶皱的林蚕小跑迎上去:“听铁子说驴马犯病了?有何症状?”
吕叶满脸忧愁高价叫了几个牛车跑到几人身旁:“阿桑,太严重了,铁子那边如何?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下。”
远处的吵闹聚集了好些人,嘈杂如码头,几人都能零星听清讨论牲口出事的人。
没有牲口无法拉货,特别是商队,若在外找拉货帮派工钱都高不少,这笔严重的损失,没有谁能忍气吞声咽下。
林蚕蹙眉招呼吕叶:“多叫几辆车,驴马不能走就让人推。”
他知道牲口一犯病,其他牛驴车夫也不会接,所以他直接让吕叶找推车的力夫。
慕容桑提着药箱跟林蚕走到装卸货物的地方。
木车上刚固定的老马已经在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