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时,林清茹正与林子舒在凉亭中下棋。
她看着林子舒那种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满脸都是招蜂引蝶四个字,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掀了棋盘。
林子舒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收拾散落一地的棋子,一边解释:“定是下人们听错了,父亲并未与我说过此事。”
林清茹并不想听他的解释,今年春日,林子舒相看了一个又一个女娘,都快把京城中待字闺中的女娘全都看了个遍了。
“你就那么急?就这么想成亲?连迟府那个庶女都不放过?”
“她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了解?你若真是与她成了,我便一拳砸死自己。也好过日后受她的气!”
越说越气,林清茹干脆一甩衣袖,从凉亭中离开直奔公主府去了。
这些日子,为着林子舒四处相看的事,她已经闹了好些次离家出走了。
林府的小厮看见她又要深夜出门,都有些司空见惯了,也为阻拦,直接就给她开了门。
她赶到公主府时迟兮瑶已经睡下,奈何林清茹正在气头上,怎么也不肯就寝。
迟兮瑶拿她没办法,只得又起了身,穿了件单薄的春衫,便同林清茹一起坐在了廊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一会儿天。
夜深人静,迟兮瑶困的不行,眼皮子一直打架。
可林清茹却十分清醒,总觉得只坐在廊下说话不解气,拉着迟兮瑶便翻墙出了府。
两人很快便在街头随意寻到了一处酒楼,迟兮瑶不善饮酒,但见到林清茹今日似乎真的非常不开心,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连着喝了好些清酒。
月色如水,酒楼里满是深夜出门寻欢作乐的男子。
直到隔壁响起了些暧昧旖旎的声响,迟兮瑶才渐渐发觉了不对劲。
他们今日胡乱闯入的酒楼,似乎不是普通的酒楼。
迟兮瑶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不少。
她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林清茹则醉得更严重了些,听到隔壁的声音,她竟胡乱发脾气,伸手将隔间的墙板砸的砰砰乱响。
隔壁的声音渐渐停息,像是被林清茹乱了好事。
有男子低沉咒骂的声音传来。
林清茹叉着腰,举着酒杯,隔着墙壁,与一墙之隔的男子对骂。
一旁的迟兮瑶拦都拦不住。
对骂的男子很快就落于下风,林清茹巧舌如簧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狠狠出了口恶气。
可气是出了,祸也闯了。
隔壁的男子气急败坏,扬言要过来废了他们。
迟兮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拉住喝得酩酊大醉的林清茹,往窗边撤去。
不多时,隔壁便传来了开门声,以及脚踏地板发出了吱呀作响声。
迟兮瑶所在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她搂着林清茹,闭上了眼睛。
想象之中的怒骂声迟迟未来,迟兮瑶微微睁开了眼睛,朝着门口望去。
“崔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