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我慢点干,多歇歇,你来顶多帮我搬下石头,不如各干各的。”乔小桥知道他说的对,想想他小爹不就是累倒的吗,还有婶娘的眼睛。
“那你下午别去瞭,在傢歇著。”江霖一想也是。再一想,人啊,还是得有钱,他要多努力采些药材,多挣些钱,以后傢裡的活都请人干,让乔小桥就在一旁坐著看著人干活。
“行行行,对瞭,你看看这。”乔小桥说著,拉著江霖走到灶前。“我们平时用的铁锅,第一次都要用肥猪肉开个锅,你这炒药的有什麽讲究吗?”
“开锅没有,一样吧。”
“那行,我回去三姐那割一点野猪肉,滚一圈就行。”乔小桥点点头。
“不过~”江霖说著上前看瞭看这口锅。“什麽时候买的锅啊,我都没注意到。”
“不是买的,屋裡还有一口锅。”
“啊!?”江霖不解,谁傢没事放这麽多锅啊。
“这屋盖好暖房的时候,大姐,二姐,还有三姐,她们也没通个气商量一下,一人送瞭我一口。这又不是什麽容易坏的东西,就一直放屋裡收著瞭。”乔小桥现在再说到,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三个姐夫一人扛口锅排队进来。
“这样啊。”江霖想想也笑瞭出声。
“吃饭吧,三姐刚端来的山药豆炖咸鸭子汤,可香瞭。”乔小桥拿到先尝瞭一口,鲜的不行,随即停手就去喊江霖回来吃饭。
“我热瞭馒头,切瞭点咸菜丝,先就这样吃吧。要是有空,擀些面条拌著吃才香呢。”
“都行。”
等葛根彻底晒好后,江霖准备开始炮制瞭。把锅加热,才将麦麸皮撒入,乔小桥就拉车进来瞭,他没见过这样的,觉得好奇就围瞭过来。看著锅裡冒烟,江霖才把事先切好的葛根片放进去,迅速翻炒,将葛根炒得表面焦黄,取出,筛去麦麸,然后铺开,隻等放凉。
看江霖继续煨制葛根,乔小桥不再打扰,卸下石块,转身又要出去。
“欸,你还去,不歇歇吗。”看著乔小桥还要拉车出去,江霖不由得出声道。
“嗯嗯,歇歇歇。”看著江霖又皱起瞭眉头,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乔小桥立马停下,说话都放软瞭一些。“哎呦,我这腰腿是有些酸瞭,你回给我揉揉。”
昨天晚上,江霖看他一直扭动脖颈,拉著给他一顿按摩。到底在父兄跟前长大,熟悉穴位,那手法可比乔小桥自己捶那几下舒服多瞭。
“行,晚上我给你好好按按。”
第二次收钱,江霖就显得游刃有馀一些。他们卖菜来的早,来的时候药堂还没开门,等他们卖完菜过来,看裡面买药的人不少,怕打扰,就在外面等瞭一会儿。
王老大夫看著搁在柜台上的荷叶包,抬头看著乔小桥呲个牙花站在那儿。
“鱼丸,尝尝。”乔小桥把荷叶包往王老大夫那边推瞭推,裡面是昨天下午特意去买的鱼,新做的鱼丸。
“干啥?”王老大夫谨慎的看瞭他一眼。
“您给看看这个。”乔小桥把手中提著的口袋举起来放在柜台上。
“这麽客气啊。”王老大夫说著抬手打开口袋,看是葛根,抓瞭一把仔细看瞭起来。“哎呦,这葛根煨制的不错,你做的?”
“我哪会啊,江霖做的。”
“嗯,不错。”王老大夫又扒拉扒拉天门冬,赞许的看瞭江霖一眼。“这是要卖给我。”
“不是。”
看著乔小桥摇头,王老大夫有些不解,难不成就让他过个眼。
“这马上快过年瞭,王承回来瞭吧。”乔小桥这话问的有些小心,果然下一秒就如他所想的那般。王老大夫把东西一撂,双手搁在柜台上,像是没眼看,头撇在一边。过瞭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向后点点头。“搁后院呢。”
“那我去看看他,好长时间不见瞭。”乔小桥说完不客气,拉著江霖快步走向后面。
他之前都想过瞭,王老大夫这裡有长期合作的药农,他过来掺和,没得让人为难。王大夫那裡是官办的医馆,用的药商,更是定死瞭的,偶有缺药的情况,还要层层申请审批,麻烦不说,要的也少,想来隻有王承瞭。
“呦,大老板来傢干活呢。”
一进后院,就看到一人在那卖力的砍著柴,身著长衫,下摆卷起来围在腰间。
那人听声一回头就笑瞭起来。“乔小桥,埋汰谁呢,我这回来再不多干点活,爷爷看我得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王承许久不见乔小桥,看到也是十分开心。“来找爷爷。”
“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听说我回来,特意来看我的吧,那我真是受宠若惊瞭。”王承表情故作夸张的说道。
“来找你谈生意的,药材收吗?带瞭点葛根,天门冬,炮制好的。刚刚王老大夫给掌眼瞭,说还不错,你再去看看。”乔小桥并不卖关子,直接把来意说瞭出来。
“葛根,天门冬啊,收的。”提起买卖,王承有瞭正形。“爷爷比我厉害多瞭,他说不错,定是好的,没想到许久不见,你都会炮制药材瞭。”
王承上下打量瞭一下乔小桥,想著他以前过来卖的药材,都是囫囵薅过来一堆,每每收下,都是他再一点点挑选晾晒,他那段时间可讨厌乔小桥瞭。
“不是,江霖做的。”
王承这才注意到乔小桥后面还跟著一个人。“这小兄弟是?”
“什麽小兄弟啊。”乔小桥揽过江霖,挑著眉,有些坏笑道。“你要叫哥。”
王承和乔小桥同岁,乔小桥生日小,王承更甚,直接年三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