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宇宙,在这个尘世,她是个独立的、美好的个体。
雒挽安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又抹了把眼泪。
仙鹤机场的卫生间,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荒唐无比。
现在时间接近十一点,她电话死机,找了个最近的充电宝充电,开机时发现一堆未接来电。
是杜春花、雒慧慧,还有沈世稷。
她怕杜春花睡觉,给雒慧慧打了过去。
“姐,我没事,现在在机场。”
“你去机场做什麽这都几点了?不会在机场过平安夜了吧?&ot;雒慧慧无不担心问道。
”没事,送蛋糕送的远了,马上回去。”
“机场可在郊区呢,这什麽大单啊?”雒慧慧愣了一刻,忽然说道,“不会是他来了吧?”
“什麽他?”
“就是你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好几年跟家里没有联系,后来我去京华找你,见到了一个你的学弟,说是跟你关系比较好,你出差考察,让我们别着急。”
“学弟?”
“那个男生长得很白,我记得穿得很干净,个子挺高,有人说你们两个人在谈恋爱。”
“啊?我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你不提我们也不提,早点回来吧,注意安全。“雒慧慧说道。
“对了,医院打电话说是给转院了,会转到京华,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急。”
雒挽安嗯了一声,“别担心,姐。”
“我知道,转院是好事,咱爸也不能一直这麽躺着。”
雒挽安挂断电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在上辈子,她是在bl留学,之后留在国外,后来想回来也没有机会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家人搅入这场斗争。
所以她刻意避免和家人接触,怕沈世觐这头恶犬疯起来谁都咬。
她叹口气。
十一点的机场人很少,有的人躺在长椅上睡着,店铺都关业,只有飞机起降的声音。
偌大的机场要出航站楼去乘出租车。
她没有吃饭,饑肠辘辘,刚才又吐个干净,脸色苍白的可怕。
出站时看到沈世稷来电。
雒挽安有点想哭。
她刚从夜空降落,承受了无由来的恶魔折腾,现在看到沈世稷的电话就像是听到了救星。
”喂……”
电话那头是风声,还有沈世稷有些沙哑的喘|息。
“沈世稷?”
雒挽安吸了吸鼻涕,她身上还裹着大衣,可还是冷。
饑寒交迫。
没有回应。
电话挂断。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有可能是打错了。
机场前面的出租车少得可怜,有的是指定地点,她研究了打车软件,也没有叫到车。
航站楼停了几个酒店巴士,一圈一圈环绕。
一拨一拨的人走上来,坐在行李箱上看手机,也在打车。
偶尔有私家车停靠,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