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难,傅小宝烦躁地挠挠头。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傅小宝也是病急乱求医。
“不如写匿名信?”
“……”
“或者把这事透漏给小爸爸身边的人?”
“……”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傅小宝在齐学山还未出来时,急急忙忙地走了。
※
郊外,疗养院。
傅小宝望着前面紧闭的房门,轻轻敲了几下。
待到得到门里人的许可,他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傅小宝看着前面那个实际年龄40多岁,但看起来只有30多岁的女人问道。
“还好,你最近经常来看妈妈,妈妈很开心。”齐太太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错,尤其是在见到傅小宝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更加焕发出了光彩。
傅小宝不自在地将目光瞥在一旁,眼前这个人是齐屹的妈妈,并不是他的。就算是逢场作戏,他也叫不出那一声妈。
“你爸爸他……”
齐太太未尽之词已被傅小宝听出了她什么意思。
“你还没死心?还想着他能把你接回去,与你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一说起这个,傅小宝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决定以齐屹的身份做事时,他首先找到的就是齐太太。让她把自己的股份全都给他,好便于他出现在盛世集团的股东大会上。
齐学山对他们母子有外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齐太太和齐屹的股份并不多。这些年来,齐学山一直在转移财产,股份这里尚未来得及。齐太太对他千依百顺,软弱无能。齐屹又是个不成器的,掀不起什么浪。而且他手里的股份没有那么多,就连开股东大会都不够资格。他也就没那么心急将这母子二人手里的股份转移过来。但他万万没想到齐太太会将自己手里的股份转移给了齐屹。
自打许媚进门以后,齐太太便被扫地出门,被齐学山以身体欠佳为由,安排她住进了郊外的疗养院。
原以为齐太太受到了这种待遇,气都要被气死了,不报复回来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可傅小宝找过齐太太几次,发现她就是个恋爱脑,还想着齐学山能将她接回来呢。就连他说的将她的股份转移给自己一事,也是跑了好几遍才终于得到她的应允。不得不说,她所受的苦难与她的选择很相配。
如今听到齐太太这么说,傅小宝真像摇晃着她的肩膀,把她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
“我只是问一问。”齐太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傅小宝。
想当初她与齐学山可谓是门当户对,婚后也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她也说不上来,纵使齐学山待她再残忍,她始终盼着他能再回头的那天。
“你醒醒吧,”傅小宝恨铁不成钢,“你说你长得也好,手里还有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得要他?他又老又丑的,哪里配得上你。你只要勾勾手,有大把的年轻小帅哥都会投入你的怀抱,哪一个不比他强。”
“你,你胡说什么。”齐太太不自在地瞥开眼。
“什么时候连我也被赶出来了,你就消停了。”傅小宝赌气似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过他眼里也确实没有我,全是那个女人生的。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他不仅不想把家产分给你,连我都不想分。”
“他不会这样的,你是他的儿子。”
“那他为什么迟迟不让我进公司?我手里的股份连那些老员工都不如。”
齐太太沉默了,没有说话。
“你自己好好打听打听吧,我真不明白,难道你的亲生骨肉,都不如一个男人?”
齐太太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
傅小宝又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要不是齐太太能帮他进入盛世的高层,要不是他怀疑齐太太掌握了不少齐学山的犯罪证据,他也就不会接二连三地来找她了。
刚出了疗养院的大门,傅小宝又去而复返。
“如果一个人被别人收买了帮他做事,该怎么办?”
“你想对付你爸爸?”
“不说算了。”
“可以花更多的钱将人收买过来。”
傅小宝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走了。
从疗养院出来后,傅小宝马不停蹄地去了工厂。
“齐学山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
国字脸有些弄不明白这对父子是怎么回事:“齐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余的话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只问你想不想要钱。放心,你只需要将齐学山打算在包装盒上动手脚的事告诉给沈总,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傅小宝知道他的顾虑,“或者你只要沈总不在你们那印刷就可以了,想必他也不会怀疑到齐学山的头上,齐学山也不会找到你。”
国字脸还有些犹豫,最后他咬咬牙:“五倍,五倍我就干。”齐学山可给了他不少的报酬,足够他逍遥一段时间了。如果他再得了5倍,那是他奋斗大半辈子才能赚来的钱,怎么能令他不心动?齐学山的钱他也不用还。更何况,这事说起来还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就算事情败露了,他完全可以将事情都推到傅小宝的身上。而且他还能在沈晏殊那里卖个人情,说不定沈晏殊还能再给他一笔。
傅小宝很痛快地答应了:“成交!”
晚8点,正当傅小宝还因为沈晏殊新品包装一事坐卧不安时,一则任务已完成的提示音突地在脑海中响起。
【破坏沈晏殊的商务合作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