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一杯水下楼,他的oga,是叫肖白吧,正背对他拿着铲子搅动什麽东西,很香浓的味道,他被吸引,挪步过去。
“在做什麽。”
他这一声太突然,肖白的兔子耳朵一下支棱起来又垂下去,滑稽又可爱。
“做……奶糖。”
他磕巴着开口,不敢看人,郎徽鼻子皱两下闻空气里的味道。
“很香。”
然后他越凑越近,“好像是你身上的味道。”
“哦。”肖白擦擦额头上的汗,极力忍住自己想要后退的沖动。
“可能是我的信息素,也是奶糖味的,我出了点汗。”
郎徽挑挑眉,奶糖味的小白兔做小白兔奶糖?有点意思。
他倚在料理台那慢悠悠喝完一杯水,期间两人再没什麽话可说,郎徽注意到肖白一下下不自在地偷瞄自己,放下杯子擡脚又上了楼。
肖白今天太忙了,忙着熟悉婚礼的流程,还有了解郎家的大小事情,做奶糖这事就这麽放到了最后,等他从冰箱里把冻好的奶糖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他在心里想着措辞,要怎麽跟郎徽示好,进了卧室,郎徽却正在刷牙。
“忙完了?洗漱吧。”他说着,还给肖白让出位置。
“……好。”
看来不是好机会,肖白听了郎徽的话,也走过去,用温叔给他準备的,跟郎徽款式一样的牙具,慢腾腾收拾起来。
郎徽刷完牙出去了,肖白洗了个战斗澡,穿好衣服后,却磨蹭了半天才出来。
让他安心睡觉的松柏味信息素的主人回来了,他反倒不安心了。
郎徽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看他出来,下指令一样:“别杵在那儿了,十点就要熄灯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原来只有自己想七想八,肖白按捺下纷乱心思,从床尾小心爬上去。
啪一下,眼前霎时漆黑一片,身边睡了个人又加上明天的大日子,他毫无睡意,适应了黑暗后借着窗外的月光偷看郎徽。
菱唇高鼻,轮廓深邃,跟兔子族偏柔和的长相不同,他一看就不太好惹。
“你睡不着?”
“没有啊。”肖白下意识回一句。
“那你睁着眼睛。”
肖白又立马紧闭,腓腹道:他真不愧是j队里的。
郎徽的气息近了一点,声音带上笑意,“明天可是要六点就起,起不来的话,到时手忙脚乱的也是你。”
“知道了。”
肖白声音闷闷的,背过了身去,一只只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