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柔定了好几桌,除了他们,世子那、姨娘们和庶子庶女都有。
姐高兴,姐不差钱。
就是晋王不在府里,不知上哪去了。
顾斯年没犯脾气,留下了。
他们一桌就四个人,彭泽然说起乐曲眉飞色舞,顾心柔直呼太棒了,小堂叔简直就是送到她面前的神助手。
因为她哼哼一个歌曲,小堂叔就能弹出来。
坚决不喝酒的顾心柔连着敬了彭泽然三杯酒。
然后……
控制不住了,她开唱宝玉哭灵,只不过她是中低音,唱不出那种高昂的悲哀。
就这,把彭泽然惊住,“这个曲应该这么唱。”
他把音调拔高,虽然嗓子一般,但那种宝玉的悲愤唱出来了。
顾心柔鼓掌,高人就是高人,一听就知道该如何唱。
这两人一兴奋,忽略了顾斯年和公孙大家。
公孙大家始终安静,给各位斟茶倒酒,顾斯年不喝酒只喝茶,细听假姐姐和彭泽然又是说又是唱。
顾心柔痛快极了,这是她穿来古代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淋漓。
有种在现代和堂弟开直播的感觉,就是听众是两个呆子,还没有榜一大哥。
最后她举杯,“宝子们,欢迎大家来到鬼琴直播间,今天的直播到此为止,宝子们,期待已久的木石情缘就要完结,映那天,就看宝子们的捧场,到时候有钱没钱必须冲鸭!”
顾斯年转头看一下赵嬷嬷,赵嬷嬷赶紧走过来扶着王妃,使劲拽着王妃回屋。
看来那碗孟婆汤的后劲太大,王妃尽说胡话。
彭泽然意犹未尽,突然清醒般看着顾斯年和公孙大家,他摇晃站起来。
“万事都归一梦了,曾向邯郸……无事且频开口笑。纵酒狂歌,销遣闲烦恼……”
他哈哈一笑,走了。
公孙大家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对顾斯年说道:“那年,我从宫中出来,我知道庆王府不会轻易放我走,我求了皇后娘娘,派人送我到鄱阳府,我有个姨母在那,跟了个商人。到了那之后我并没说在皇宫的事,我姨母跟的商人想把我送给当地官员,我姨母杀了他。我们假扮跳胡旋舞的胡女,终究是这张脸惹了祸,被人掳了。”
顾斯年不知公孙大家为何说这些。
“在船上,有人救了我们整船的人,吩咐送我们回家。我们哪里有家?姨母给我说只有自己有本事才能护住自己,三清山有个会使剑的高人,让我去拜师。我和姨母去了,我跪了一个月,我姨母被毒蛇咬了,死了。”
顾斯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那年他去三清山,是跟着他的人现有一船被拐的女子,他让人救了。
一个月之后去三清山友人那里,知道一女子为学艺跪了一个月,跟着她的姨母又被毒蛇咬了,友人没救回来,自责。
他说难得有诚心,教她一些,不收徒就是了,再说住在山上学艺之苦怕一个年轻女子坚持不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友人有个师妹,也住在山上,可以教那女子。
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公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