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吧。”
这次,许姈似乎真气着了。
倒不是在意这只老狐狸的死活,是纯属觉得他脑子有病,既疯又变态。
霍驭邦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
刚刚没毛巾擦身子,所以衣服、裤子都湿了,还好头顶的阳光够烈,没走两步,就晒干了一半。
曲折的小道,绿荫蔽日,阔叶影子折在光影里,柔软的轻晃。
恰好是采茶村民的午休时间,茶园一片宁静。
霍驭邦没着急追过去,始终和许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俩人的情绪似乎毫不相同。
她在生闷气。
而他在欣赏风景。
许老的别墅建在茶园后,从外面看像座古老的英式田园城堡,外墙上爬着蔓藤,绕着粉白色的蔷薇。
他们前后脚进的门。
正在和许岸山愉悦聊天的谢如颐,看到许姈好像在闹脾气,又看到霍驭邦的头发和衣服是湿的,她慌张的起身:“怎么了这是?”
许姈在楼梯边停下,回眼一瞪:“霍老板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想要跳湖自尽。
讲话尖锐得很。
霍驭邦没出声,只用微笑安抚了几个长辈。
以前,谢如颐见不得女儿对霍驭邦这样无礼,次次都要拉到一旁教育一番。但这次,她没生气,反而觉得是夫妻间的小乐趣。
她喊了声家中的保姆:“陶姨,拿套新的衣服给姑爷。”
陶姨应后,上了楼。
谢如颐拍了拍许姈的腰:
“带驭邦去你的房间,帮他把衣服换了,然后下来吃饭。”
许姈来了大小姐脾气:“他四肢健全,我为什么要伺候他?”
她没理任何人,上了楼。
这下让性子强势的谢如颐差点来火,还好,霍驭邦及时安抚住了她:“刚刚是我惹到她了,我去道歉。”
二楼靠尽头的卧房是许姈的。
她走过去时,陶姨刚出来,陶姨说姑爷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下楼去忙活了。
还没推开门,许姈感受到了身后熟悉的压迫感。
刚刚待人温和的男人,此时“原形毕露”。
霍驭邦手臂一伸,直接覆住了门把上的手,声音落在她的侧额:“老婆,帮我换衣服。”
明明是好听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但入到许姈的耳里,就是反感。
她拧开门,面无表情的捞起床上崭新的衣物,再拉开浴室的木门,全扔到了凳子上:“你最好别再惹我。”
合上卧室门后,霍驭邦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气到鼓起的脸蛋,笑了笑:“生气,是因为怕我死吗?”
许姈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驭邦笑笑,听话地去了浴室。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地上的一角堆满了编织花盆,粉色的玫瑰、海棠簇在一起,被家中的阿姨打理得娇艳欲滴。
换了干净衣物的霍驭邦,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抬眼间,看到阳台里的窈窕背影,乌黑的长发披向背心,绿色的丝绸裙角微微荡起,被密阳轻笼,轮廓微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