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骏:“舅妈,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许姈好面子,直起腰,“这么简单,我又不是傻子。”
游戏开始。
考验的就是反应能力,这对于霍驭邦和朱贤宇这种,对数字极其敏感的人精来说,这游戏玩得极具碾压性,就没输过。
三轮下来,许姈就卡了两次,面子丢没了。
愿赌服输,她抓阄,阄是费骏准备的,小纸条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第一次,她抓到的问题是,谈过几次恋爱,她硬着头皮答,2次。
靳佳云自然不会拆破,但Julie和Niki皱起眉头,小声互问,Jenny什么时候谈的。
霍驭邦只扫视了一圈大家的表情,然后默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面色平静,继续游戏。
第二轮,许姈抓到的阄是,初夜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让她退缩了,在纠结是否要说假话的时候。费骏提醒她:“舅妈,要说实话。”
几个人,都盯向了这对夫妻。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紧张,许姈脸上晕着红。霍驭邦见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他伸手拨了拨。他指尖的温柔对她来说,却是压迫感。
玻璃酒杯上都是手心里的虚汗,她盯着桌角,声低又快速的答:“澳门。”
Jazz正好到高潮部分,有些吵。
费骏没听清:“什么?”
许姈将酒杯用力放回桌上:“我说完了,你没听清是你的事。”
不过,也没人刁难她。
许姈知道老狐狸听清了,也知道他定很得意。
霍驭邦的确听清了,嘴角勾起弧度,身子往沙发后一靠,望着覆进酒吧彩色光影的倩影,替她扯了扯快滑下去的肩带。
许姈烦得反手扇了他两下,但被他一掌包住,掌心是炽热,还用拇指亲昵的抚着她的肌肤。
眼前是一群人的笑声,可她脑袋嗡鸣一片,似乎正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又玩了两轮。
费骏拉着霍驭邦去了洗手间。见他这位舅舅一直没输,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急了:“舅舅,都快11点了,你再不输,局就散了。”
霍驭邦擦完手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西服:“你选的这游戏太简单,我的脑子根本不让我输。”
费骏呆住:“那你是在暗讽舅妈很蠢吗?”
霍驭邦抬抬眉梢:“我没说。”
费骏压下气焰,扯着他的西服袖:“舅舅,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炫耀的时候,你故意输一下,这事就成了。”
琢磨了会,霍驭邦点点头:“嗯。”
走出去时,费骏又拍拍他的背:“还有,就20张字条,光那个惩罚我就写了十张,抽到的概率很高,你加油。”
霍驭邦又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子,往出走:“嗯。”
Bar越到深夜人越多。
从舒缓的jazz换到了节奏感强的电子音乐,对面那头的年轻男女自动围成一圈,造出了一个小舞池,拿着酒杯,扭着身子,沉浸、放肆。
这头的几个人还在继续游戏。
这轮从靳佳云开始:“1。”
“2。”
……
“5。”
“6。”
刚好到霍驭邦,他冷静接上:“7。”
开局就喊7,输得太刻意。
她们几个不可思议,一旁的朱贤宇跷着腿,抱着膝盖,扭头发出哼哧地笑。
许姈猜到这老狐狸肯定有阴谋。
费骏特别配合,把盒子往前一推:“舅舅,抽。”
霍驭邦把手伸进盒子里,随便抽了一张,递给费骏,费骏打开后,讲话都有气无力:“问题是,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这是他写得最纯洁的一个问题。
大家也都觉得非常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