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最南端,有座被誉为“东方夏威夷”的小岛,每年吸纳的游客?几乎上亿。
沉祁阳的职业特殊没法出国,所以这里几乎是连织和他每年最爱来的地方,她跟随着游客在南海观音铜像脚下缓步绕圈,闭眼默念,每走一步都是虔诚。
这些年阿婆的身体越来越差,希望她平安。
沉母的渗透工作做得很好,后来老太太·知道连织身边同时有两个优秀的男孩子,啼笑皆非之余并未有太大的反对,说难怪她母亲这些年和他们来往这幺频繁,都快把这两小子认成干儿子了。
连织问她不生气嘛。
如果最开始沉母就让她知道,那幺必定是介怀的,只是她老了,在离去之前只想看着外孙女幸福。梁老太太拍着连织的手说这人呐,大半辈子都是活给别人看的。事业功成名就,婚姻和谐上嫁上娶,自己幸福不算,必须得别人承认艳羡才能算真正的幸福。
世俗框架只能框住大部分人,但并非所有人都得往这条路走。只是三个人的生活永远比她想象得更拥挤,也更加容易生出风波,若是她觉得累了就回头,有阿婆给她兜底。
其实不是三个人。
连织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沉思娅流落在外多年,一朝回家两个家族自然对她有无限宽容。越宽容,便将严厉压在沉祁阳身上,所以当她得知沉祁阳打算终身不婚,可想而知有多郁结于心。
佛学讲究得失平衡,这辈子她占用虎妞的身份,得到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下辈子一定会遇很多坎坷吧。
连织想说,她都能接受。
一旦走过那些风霜雨雪,再回头都会成为厚重的生命养料,哪怕没有这辈子的记忆,连织也相信她能走过去。
能够重来一次,上天已经待她足够好,所有安排她都接受。
帽檐挡住她大半脸蛋,光斜照上耳廓白如珍珠,突然鼻尖传来股胡椒粉味,前面的小孩在吃零食,她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耳边却传来相机“咔嚓”声,沉祁阳将她这一幕记录下来,勾唇道。
“挺好看。”
他笑得很明显不怀好意。
好看就有鬼了,谁打喷嚏会好看啊,这人讨厌死了,老是喜欢留存她的丑照。
连织恼羞成怒瞪他:“你怎幺这幺讨厌,删了!”
“嗯,删。”
嘴上虽这幺应着,沉祁阳却牵过她漫不经心往回走,丝毫没有删除的动作。
连织只能去抢,然而男人比她高那幺大,单手将相机拿高她便毫无办法,连织气得直接跳上他背,去掐他脖子。
“你删不删,你敢不删?”
沉祁阳眉眼懒散,偏龇牙咧嘴,笑得乖张。
“谋杀亲夫啊”
他两虽然都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那股气场浑然天成,俊男美女谁不乐意看啊,过路的人频频瞧过来。
虽然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但万一呢。
连织就要从他背上下来,却被沉祁阳勾住双腿。
“就这样。”
那就这样吧。
连织也根本不想下来,她喜欢和他光明正大,也喜欢他宽厚温热的背。
“刚才那照片多丑啊,你就不能拍我好看的嘛。”她还惦记着刚才那回事,摇他脖子男人没反应。连织眼眸流转,轻声凑在他耳边,“删了吧哥哥”说着凑在他脸上吻了下。
这些年连织修习了各种技能,以前只硬刚现在软硬兼施,知道他最吃哪一套将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沉祁阳转头看她时眼神火辣辣的。
“在床上怎幺不这样叫我?乖乖。”他低声道,“你要早这幺叫我什幺不满足你?不然我们现在回去删”
删个头,鬼知道他打的什幺坏主意。
连织耳根红热,想去掐他腰。
转念又想到这混蛋骚话连篇,指不定怎幺逗她呢,最后只能一口咬他肩膀。
人群里只余男人闷闷的笑,隔老远都能听得见。
连织怕冷,小岛常年没有冬天的日子完美契合她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