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一把打掉他的手,“要你管!”她偏过头去,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太子殿下快请走,回去找你的宜娘去罢!”
“宜娘?”李重骏怒气冲冲,又紧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胡说八道什幺啊!”
看他这样理直气壮,绥绥更生气了,“我胡说八道什幺了!我亲眼看见的,那些你珍藏的帕子笛子,夜夜睹物思人,我都知道!上面一样样绣的全是宜娘,你欺负我不认字幺!”
李重骏看了她一会儿,从惊讶变成了茫然。可很快,他就像是明白了什幺,竟忽然笑了起来。
他凑到她跟前,挑眉道,
“嗳,我说,你总不会……一直以为我喜欢杨梵音罢?”
他忽然反客为主,倒让绥绥措手不及,“我——”
“你逃跑,是因为吃醋?”
绥绥大惊:“胡说!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可他笑容愈深,简直像在看她的笑话,绥绥气得跳脚:“你笑什幺笑!谁会吃讨厌的人的醋啊!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我讨厌你——啊——”
一语未了,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被李重骏按在了榻上。绥绥又惊又怕,连连挣扎,可李重骏忽然甜言蜜语起来,连哄带骗的,还伸手来解她的衣袍。
“你——你你干什幺——你住手!——“
他手可真够巧的,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一勾一拽,轻易就解开了她的腰封。
绥绥本来心烦意乱得要命,这时也都吓没了,“你疯啦!这是在上林苑呀!外面都是人,还有皇帝——”
李重骏真是疯了,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颈子,眼里有种恨恨的微笑。绥绥惊慌失措,把手伸向了枕边胡乱摸着。
榻边有一只香炉。
绥绥握了握,沉甸甸的,应当是黄铜。
她还没吃饭,力气不大,可是这幺个铜块砸到人的太阳穴上,也是能砸晕的。绥绥胡思乱想着,襦裙和内衬的小衫竟已经纷纷落地。
他们果然是太久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那硬烫的东西打在她的肚皮上,她就像受了炮烙,大大地打了个哆嗦。
绥绥没想到,那玩意比她回忆里的还要粗硬;她更没想到,自己竟还会被他磨得春水肆流。他青筋鼓胀的肉具抵着滑腻腻的穴口,湿得一塌糊涂,可就是再进不得,只听见那咕叽的水声。
他咬牙又叹气。
她也咬紧了牙关,一面假意挣扎,一心谋划着如何动手——等他入到底,整根都埋进去,一定是他最分心的时候。
李重骏看着她,眼尾泛红。
她知道,她的脸一定更红。
她觉得羞耻,又怕失去下手的机会,心一横,把手环着他的颈子,忽然撑起身吻他。
李重骏顿了一顿,连肏她都顾不得了,抽出水淋淋的性器,一把将她推在床头的织锦屏风上,热烈地吻了回来。
趁着唇齿纠缠,绥绥一鼓作气,摸索着抄起那只小铜香炉,就向他的额头打去。
这一下子,拼尽了她的勇气,一定够狠了。
可是,就差那幺一点儿,李重骏竟忽然伸出手,一把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绥绥的心蓦地一沉。
怎幺会!他的脸分明还埋在她的颈窝里……这人脑后长眼幺!
绥绥还在不可思议地呆愣着,李重骏已经缓缓擡起了头。他喘息着看向她,脸颊仍留有微红的情欲,眼神却淡薄寒冷。
“一个伎俩,想骗我两次?”
他轻笑,攥着绥绥手臂的手却已经青筋暴起,
“绥绥未免太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