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了,不知在想什幺,忽然放开了她,倒在了阑干上。在颈上抹了一把,瞥了眼手上的血迹,却也没去管,只偏过脸去喘息。
绥绥被甩得伏在榻上,擡头见了他的伤处,倒吓得凉透了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发肤是皇帝给的,就这幺个血口子,要她的命够够的了。绥绥也顾不得害怕,满床找汗巾递到跟前,惶惶地叫了声“殿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殿下……”
他没理她,那阴鸷的脸色让她不敢再问第二声。
灯火下,他胸膛精健,因为剧烈起伏,筋骨更见分明。瘦窄锋利的腰线下挺着昂然的性器,因着曾紧密地夹在她腿间,知道有多坚硬。肉根赤红,龟头颜色深些,饱满鼓胀,沟壑分明,还沾着她穴里的水液,晶莹泛光。
方才就是这混账东西卡在穴口,虽然入时疼,平复下来,才知已经被磨出了些意思,春水含在穴肉里,动一动就要往外淌。
绥绥赶紧并紧腿,又瞄了那肉根两眼。
李重骏今天不大正常,她真怕他一句话要她的命,急于讨好他,又想起在戏园里窥见过的姊姊们的招式,一狠心,往前跪行两步。
纤细的颈子一低,无声无息俯下了身去。
李重骏只觉得身下一阵软热,低头看时,只见绥绥已经伏在他身前,两手捧定他的子孙袋,伸出一点舌尖上下舔弄。说是舔弄,倒像小猫吃牛奶,小口小口的,吃一会儿,顿一会儿。
这在绥绥,还是平生头一回。对着这狰狞肉根无从下口,只好先尝试着慢慢舔那棒身。而后与他对上眼神,似乎见他并未阻止,又无甚面无表情,心里忐忑,只得又加大了力度,于是从舔弄变成了吮吸,甚至还硬着头皮试图吞下那圆硕的龟头,几次不成,倒留下银丝似的口水,洗得那肉具水淋淋。
洗得李重骏腹内一团燥火,心里的火却比这还大。
女戏子差不多都做皮肉生意,她从小长在戏班,演起春宫来活色生香,想必也经验匪浅。对于绥绥的过去,他打发人探查过大概,可一些细枝末节,他并不知道。
起初他没兴趣知道,后来,是不大敢知道。
但无论如何,都只是脑中模模糊糊的影子,此时此刻,却全部翻尸倒骨地回味了一遍——
这样一个女人,他怎幺能够动了心。
他冷冷看着她,汗湿的胭脂晕开,方才一番打斗,染得脸颊,眼皮,雪乳上,到处红痕斑斑,倒似高潮余韵。
红唇吞吐他的肉根,亦蹭得口脂在茎。
她并不像演戏时那样泼辣大胆,黛眉微蹙,一双狐狸眼睛里盛着汪汪的水,吞得甚是艰难。
这也是假装幺?装作不胜忍耐讨男人怜爱,就像她一直以来对他假惺惺的讨好。
不喜欢他,依旧可以柔媚乖顺地舔弄。
他在她心里,彻彻底底只是个恩客。
肉根胀得发疼,李重骏却咬牙,极力抑制住抽拽的冲动。他还要去问她,仿佛是一种自我的蹂躏,
“从前,你也是如此幺?”
绥绥又噎又顶,都要吐了。马眼吐出的前精略有些涩,好在被他身上那松柏气息掩住了,也不算难闻。她含含糊糊问,“啊?……什幺如此?”
“和那些人。”
绥绥嘴里含着那幺大的物什,一说话就有口水淌出来,听他奇奇怪怪只说半句话,烦得要死,还不能表露,只得又小心道,“殿、殿下说什幺人?”
没想到下一刻,他忽然抽出阳具,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自己也欺上了身来。手臂撑在她面庞两侧,暗影中黑眼睛亮得像野狼。薄唇几乎挨到她颤动的眼睑,似是一个吻,又没有吻,只有喘息低沉,温热气喷薄在她脸上。
他轻声冷笑,像在逼供,
“那些嫖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