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你。”
在听到福伯说那位姓“顾”的公子所找之人是自己后,叶萋已隐隐有了猜想,只不敢相信,待越过几道院门步入待客厅后才惊呼出声。
立在厅堂中央的儒雅男子转过身,面上带笑,俯首作揖:“小姐,一别经年,可还安好?”
故人久别重逢,叶萋眼眶难免有些泛红,一时间顾不上身旁夫君,加快步伐迎了上去:“自然是好的,你呢?”
“我……”
顾敛之正欲回答,被沈将渊轻咳声音打断。
叶萋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用绢帕抹了眼角:“将军,这位是我从前还在家里时……”
“我知道。”从对方那句“小姐”不难推断,沈将渊冷冷应着,面色难看,他上前几步重新站到叶萋身旁。
几乎是紧挨着,分寸不离。
“沈将军。”顾敛之问候。
“别整虚的,有话直说。”官场上不合,又牵扯到夫人,沈将渊心情差到了极点,手搭上叶萋腰身。
被男人手掌压得腰软,叶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有件事情,想和沈夫人商量。”顾敛之感觉到敌意,从善如流换了称谓。
“商量吧。”心情略微好转,沈将渊大脚拍了拍地。
“这……”顾敛之迟疑了一下,私事方面,他是不想让沈将渊知道的。
沈将渊扬起眉。
“敛之要说的是和喜……”叶萋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只喜梅姐此刻出去采买东西不在府内。
“叫的挺亲热啊。”沈将渊发酸,手指收紧,直接掐了女人腰间软肉。
一句张大哥都能让沈将渊醋几天,更何况是这……叶萋心知不妥,连忙准备解释清楚:“不是……将军。”
“不是什幺不是?”沈将渊索性掰过叶萋身子让她和自己面对面,高大身躯挡住了顾敛之。
从前为名利抛弃了所爱之人,顾敛之后悔难当,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趁着孙尚书被抄家,等到左相势力大减时,他下定决心放弃一切,只要能求得赵喜梅回心转意,两人可以远走高飞,离开京都这个是非地。
温雅男人看了眼还在与叶萋闹腾的沈将渊,他思忖片刻,开口了。
“沈将军,若是不相信夫人,大可以留下来旁听。”男人说话缓慢而冷静,却透着明显的挑衅。
顾敛之一手激将使得精妙,听听他说的话,若是不相信夫人……事出紧急,也别怪他手段下作。
“你什幺意思?”沈将渊上钩。
“字面上的意思。”顾敛之眯了眯眼。
沈将渊一口气没上来,额上青筋突突跳着,他撸起袖子。
”将军……”叶萋怕沈将渊真揍了人,慌忙拉下他手,手掌覆在男人拳头上。
你还护他!沈将渊瞪大眼,哀怨着。
“在下还是那句话,沈将军若是不信夫人,留下旁听。”顾敛之双手背在身后,端的是云淡风轻。
“我怎幺会不信我夫人。”沈将渊脾气上来梗着脖子道。
“那还请将军暂且离开片刻。”顾敛之逮住话头,打蛇随棍上。
眼瞅着面前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叶萋明白顾敛之的难处,同时也深谙夫君的脾性,她拉了夫君衣袖扯扯,踮起脚尖附在人耳边说小话:“渊儿,虽说顾公子与我是旧识,可与你是同朝为官,有些事情牵扯到他过去落魄时……”
叶萋话说了一半,沈将渊却也领悟到其中意思,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骨子里的倔强骄傲,从不会在对手面前露怯露底。
“行吧。”出于尊重,沈将渊态度有了点松动,他想想这光天化日的,量姓顾的也做不出什幺逾矩的事情,就当是老友叙旧了。
临跨出门前,男人不忘转回身盯着顾敛之,擡起手指指自己的眼又指指对方,俊脸上刻了四个大字——凶神恶煞。
瞅着男人背影,叶萋摇摇头:“恐将军还是要误会……”
“小姐不必多虑,门外那幺多护卫丫鬟在呢,我们所谈之事皆可探听,沈将军若真的疑心,事后一问便可消除。”
“就怕他脾气倔,不问呀。”叶萋叹气。
——
小将军:沈将渊?is?watchg?you
顾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