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所做的诗,这群人恨不得字字句句逐一挑剔贬损。
见刘异终于停笔,每个人都忍不住轻声诵读。
“卧梅又闻花……”
有人念完都没发现不对,还在想从哪里挑刺。
“不仅字丑,诗也一般。”
“简直太普通嘛。”
“比杜大家刚才那首咏梅差太多了,丝毫没体现出梅之香气。”
“哼,田舍奴也配跟杜大家相比,太抬举他了。”
杜星楚微微皱眉,看向刘异的目光充满了困惑。
瀚白先生再也忍不住,他大声咳了两嗓子。
他刚刚轻声诵读完第一句后,就即可住口了。
他胡子气得险些没翘起来。
这老头一直坐在一楼,从刘异进门与小伙计扯皮,到对讥讽他的人来个唾沫五连杀,他一一看在眼中。
他一直把这少年当成误闯进来的农家子。
此时,这少年把满屋子自诩聪明的读书人,包括他在内,戏耍得团团转。
老头看向刘异的目光变得复杂。
有惊讶,有愤怒,还有惋惜。
他见周遭文人还来一边读诗,一边挖空心思挑刺,气得回头大骂。
“蠢材,这都不是被人羞辱,是在帮别人羞辱自己。”
“你们还要丢人现眼到何时?”
“十年寒窗都不能令尔等开窍,读书何用?还不如去种田。”
老头字字句句都是骂满屋读书人。
文人们被骂得一脸懵逼。
几个较为聪慧的,此刻终于读出诗中猫腻。
“混账,小田舍奴歹毒,大家莫要再念,莫要上当。”
“为何?”
他越这样说,蠢材们越发好奇。
万大傻也在跟着读,“……鱼吻卧石水”
张鼠抓起根烤羊蹄,一下子堵住他的嘴。
“你已经够蠢了,这次的荣誉让给其他人吧。”
万成举“呜~呜~呜”地抗议,不明所以。
刘异在台上暗暗得意,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猪君子’们的洋相。
我也想善良,奈何傻逼们不允许啊!
抗忙~北鼻,再念大声点。
“……易透达春绿,哪里不对啊?”不断有人发问。
他突然瞧见右边靠前的位置,一个少年正对他盈盈浅笑。
不是嘲笑的笑,而是玩味地笑。
像是孩童发现了件新奇事物。
这少年正是跟随杜星楚下楼那两人之一,年纪较小的那个。
他俏皮地挑了挑眉,学刘异对张鼠打的手势,对台上的刘异也竖起一根大拇指。
刘异没盖特到他的点。
怎么个情况?
这是被骂兴奋了?还是骂出共鸣、骂出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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