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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多久,诚亲王一党,却后悔得想上吊,还不如当初听太子的,打宋修一顿,直接流放呢。
被江凌的人一审,这宋修哪里招架得住,该说的不该说的,招了无数人出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江凌最可怕之处在于,他只是把那招供书好好地保存了起来,没有按照宋修招供的名单一一捉拿审问,在京里掀起血雨腥风。
理由倒也冠冕堂皇,说袁相刚走,皇上病重,不宜大动干戈,引发朝庭动荡。
可是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宋修的招供名单里,再不敢轻举妄动。
江凌为相,短短一个月,朝庭里文武百官竟比袁相在时,还要和气。
有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就怕自己在朝堂上不小心再惹着江凌,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早就写好的折子,自己的狗头当场就不保。
最绝的还是,江凌虽抄了宋家,可并未连坐宋家男丁女眷。
宋修流放岭南,他还特意派了人一路护送,保护其性命,又嘱咐岭南官员不可为难。
宋修及宋家满门因此对江凌都感恩无尽。
经此一事后,江凌在京中的名声,立刻就从逼死袁相的奸佞小人,变成了宽厚仁爱的绝世名相。
京中书肆酒楼竟然出现了一出《玉面诸葛智擒贪官》的话本,脍炙人口,妇孺皆知。
而此时,距离江凌回京,也不过短短三个月。
年关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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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锦鱼这三个月,也没闲着。
一开始是忙着四处会亲戚,访朋友。
再后来是江凌任相,皇上赏了座五进大宅子,又忙着收拾搬家。
好容易十一月底,一切妥当。
钟微又大着肚子,亲自登门,找她商量操持腊八节的事。
钟微如今早不复当年少女的活泼模样,稳重许多。
狭长的眼眸也变得温和了。
头上饰品却仍爱用珍珠。
最大的一粒,鹌鹑蛋大小,光华夺目,泛着淡淡的浅粉色光芒。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钟微眼眸当时闪了闪,并没说什么。
她与钟微向来不客气,拉着钟微就往花厅的榻上一坐,笑道:“这些事,你还在操持,也没个人替不成?”
钟微笑道:“太子妃如今在东宫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舒坦。这名声自然是要紧的。你走后,除了我,她也信不过别人。”
锦鱼想了想,笑道:“我倒有一个人,你若是信得过,我便让她找你去。你也教教她。”
钟微道:“你既信得过,我没道理信不过。谁呀?”
锦鱼道:“永胜侯世子的嫡长女,宜姐儿,今年十六岁。”
钟微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