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脑海里有电流猛地窜了过去,她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整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策划的,其实真正想要弄死的人,是我?!”
叶慎挑眉,“哦,你也不算太蠢。”
阮星潋把纸张攥得响,她甚至没想到要去问叶慎一个医生是怎么查到这些的,满脑子只有“有人要害她”这个念头,那么多名字在脑海里转了转,阮星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许绵绵……”
叶慎赞赏地勾唇。
“我记得……我当日去找他,是因为,我想去质问他,那天喝多突然回家,又提前走,是不是因为许绵绵……”
阮星潋想到这里,睫毛微微颤了颤,“也许许绵绵就是为了不让我问薛暮廷这些,以至于让薛暮廷想起来喝多了和我有过一夜情,才会……”
“找人在你去问他的路上弄死你。”
叶慎嘴巴里的弄死你三个字,冷漠到了极点。
所以阮星潋出了车祸。
而讽刺的是,她出了车祸,薛暮廷依然没管她死活。
真相昭然若揭,阮星潋浑身凉,她有些茫然,看叶慎的眼里多了几分痛苦,“叶医生,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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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慎在很久以后还记得阮星潋在这一秒看他时候露出的眼神。
惊恐的,脆弱的,无助又痛苦。却又在痛苦背后带着宁可自毁也要同归于尽的,狠心到了极点的眼神。
阮星潋,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叶慎说,“怎么办?一个都别放过。”
晚上八点,叶氏集团名下的酒店顶楼,一场盛大的露天晚宴正在拉开帷幕,参加的宾客都来自上流社会阶层,再华丽的服饰对他们而言都不过是点缀,各个脸上都写着倨傲,当然这份倨傲在面对普通人时他们不常流露,而是以亲切形象示人,这份假装的亲切更像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蔑视,很好地取悦了他们。
善待不如自己的人,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优越和施舍。
阮星潋挽着叶慎进场的时候,里面端着盘子的服务人员正在挨个迎接客人,“是,我们老板说了,今儿没必要自报家门,所以故意没把咱们集团牌子挂出来。慈善是为了更多人,而不是为了替我们集团造势。你们愿意来,是给我们老板面子,今天现场咱就不搞那些了,各位玩得开心就好。”
阮星潋心说这主办方还挺有想法呢,办晚宴都不公开自己的名号,倒是无私。
只有助理知道他随机应变能力有多强,回去就连夜了公告让公司上下出个晚宴新规定,不允许提到叶氏集团,就说是为了彰显公司低调有格局。
叶总,该给我加工资了吧。
正巧助理在现场,看见叶慎领着阮星潋来了,笑得狗腿子凑上前,“您来了。”
叶慎皮笑肉不笑地说,“挺会来事呀。”
“哎呀,那我可不得会看眼色么。”
助理苍蝇一般搓手手,“我干得不错吧?”
“嗯。”叶慎说,“该让你老板给你加工资。”
助理一蹦三尺高,“谢谢,谢谢!”
阮星潋在一旁好奇,他俩说话跟加密通话似的,“你老板给你加工资,你谢叶医生做什么?”
助理嘻嘻赔笑,没回答这个,反而说道,“阮小姐,您……您真漂亮,大红裙,真性感,不比明星差!”
说完还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又夸了一遍,“太漂亮啦!”
叶慎啧了一声。
助理立刻不嘻嘻了,缩起脖子,“不让人看呐。”
叶慎冷笑,“话有点密了。”
助理小声嘟囔着,“那,确实漂亮啊,漂亮还不让人说。小气鬼。”
“你加的工资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