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照映着那如雪脸庞、如星眼眸。
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叶寒凉看着她那两只雪白莹润的手掌,心中一悸。
是哦!嘿嘿!我的手,怎么那么快便好了?
阿七惊异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完璧无瑕,半点儿伤痕都未见到。她扭头检视肩上的伤,那道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也已荡然无存。
真是见鬼了!
她满脑子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叶寒凉抬手扼住她的手腕,脸色瞬息万变。
她体内竟有两股迥异的气息在游走奔袭,一股至阴至寒,一股至阳至刚。那阴寒之力确实是寒冰魄阵,而那阳刚之气正是那半颗灵珠之力。这丫头毫无半点武功根基,连最基本的内功调息都不懂得。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酒。
怎么啦?
阿七不解地看着他。
喝酒!
叶寒凉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
两人推杯换盏,大块朵颐。酒过三巡,阿七抱着酒杯,趴在桌上,笑吟吟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她伸出一根手指,醉眼朦胧地道:
别人都说,你是个不折不扣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他们是没见过真正的大魔头,那真的大魔头,可比你坏多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识过我的坏!你们女人最容易犯的错就是以貌取人!
叶寒凉冷冷地道!
你一天到晚地戴着一张面具,是因为怕你那些侍女对你想入非非?
她趴在桌上,醉醺醺摆摆手道:
你走吧!大魔头,有人来接你了!我困了。明早……明早再见……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那半张脸映着如雪的灯光,莹莹如沐月华。
叶寒凉怔怔地看着她。
玲珑、冬儿一路小跑而来!后面跟着两个提灯的青衣小丫头。
主人,您该回去了,凤……凤小姐候您多时了!
冬儿看着案上杯盘狼籍,眼神不悦地扫了那醉得不知自己是谁的丫头一眼。
她来做什么?
叶寒凉冷冷地道,无人能看清楚他面具后面的表情。大概也是冷如冰块,无人敢靠近。
奴不知。奴已命人准备了酒菜为凤小姐接风洗尘,就等主人回来……
玲珑漫声道。
叶寒凉碰了碰那丫头的肩。
起来。
她抬头看他。
你怎么还没走?慢走不送了。
她趴下继续睡。
叶寒凉眼神冰冷,一甩袖子,掉头便走。
雨霏霏地下着,拂了他满身满脸。他不管不顾地踏着水花往寒凉殿走去。
偌大的寒凉殿灯火通明。长案之侧坐着一个白衣少女,体态婀娜,秀气不已。
阿寒哥哥!
那女孩一袭白衣,鹅蛋脸,杏仁眼,小巧精致的鼻梁,俏皮地映着灯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柔顺地披散在肩上。
她像一只白蝶飞舞到他面前,扑进他的怀里。
阿寒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叶寒凉揽着她的肩膀,目光幽凉。
你怎么来了?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我还以为你会去接我!我等不到你,就自己坐马车过来了!你……很忙吗?
凤栖梧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满脸幸福。
叶寒凉轻轻将她拥在怀中,鼻间嗅着那浓郁的脂粉气息,他皱了皱眉。
凤栖梧仰头望他,一双凤目熠熠生辉。
你喝酒了?